身為多年的掌權者,范情并不習慣這樣完全沒有著落的狀態。但它是郝宿帶來的,喜歡的情緒要遠遠超過這些不習慣。
比起范情來,郝宿更懂得要如何完整地去品嘗一份可口的食物,更懂得該怎么讓對方來適應現有的一切。
他親人要十分磨蹭,將范情的嘴巴邊緣咬著輕輕扯開,嘴唇像是被一道透明的線拉扯著,變化出不同的形狀來。
這樣的動作下,嘴里的方巾就有些出來了。
郝宿不受到外力的時候,眼淚也會漸漸止住。
修長的手指拎住方巾的邊緣,戲弄一樣往外扯出了一點,讓范情的嘴短時間輕松了一些,喉嚨也不再是壓迫狀態。但這樣的情況并沒有維持多久,看他的嘴巴又閉起了一點,方巾再次被重新弄進去。
慢慢的,如同完成一幅優雅的手工制品。
范情的上顎被方巾柔軟的布料掃過,泛起一陣止不住的癢意。只是他在這個時候,還會護食一樣,將本就稀薄的空間又分出一點給郝宿的手。
帶著cake甜美的手指跟混合著cake眼淚的方巾一起被他用牙齒磨了磨,骨節的地方分配了更多的時間。
郝宿的手是清香的,骨節是微甜的,眼淚則是果醬的味道。
是他最喜歡的橘子味。
其中還混合了尚未徹底成熟的cake獨有的澀感,在甜膩里面過分挑逗著fork的神經。
好像是在光明正大地告訴對方,我還沒有成熟,趕快將我采摘下來,擁有我,占據我吧。
郝宿在范情又一次吞咽的時候,將手稍微往外拿了一點。他的指甲有點長,以對方這樣不管不顧的架勢,等會口腔都要劃傷了。
但他這樣的動作卻引起了fork的警惕,在嘗到美味的中途,突然被人拿走了口中之物,是何等的挑釁和大膽。
范情嘴里有東西不能說話,直接就握住了郝宿的手,用行動來阻止他當下的決定。
“會劃傷。”郝宿留下簡單的三個字,看上去并不太在意范情會做什么,舌頭已經轉而尋到了別的地方。
他不像范情小狗啃骨頭似的,而是在對方的下巴到脖子處來回吻了幾遍。這使得他手腕上被添加的力氣驟然消失,與此同時,范情的嘴里又用上了勁。
于是手在拿出的時候也費了些時間,發出一道輕輕的“啵”聲。
范情反應遲鈍,在沒了的當下還抿了兩下嘴。
郝宿的食指上沾滿了口水,拿開的時候被同樣浸滿了口水的方巾碰到了,連著的絲也就此中斷。
他將手在范情干凈白皙的身上擦了擦,不過選的位置太過刁鉆,讓失去美味的fork完全沒辦法在這個時候有額外的機會來發難。
等郝宿將手擦干凈以后,那兩點已經聳立得不成樣子。
但這并沒有結束,就像是cake對于fork的一場報復,郝宿忽而低下頭,學著范情方才的樣子,張了張嘴。
牙齒輕而易舉就占領了范情,尖叫聲被方巾攔住了。
刺激過頭,即使嘴里還有方巾,但嘴角處也還是溢出了無法吞咽的晶瑩。
范情整個人都要扭起來,白日里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也變得格外亂。
“唔”
成年男人的聲音快意又痛苦,所有能被看見的地方,都已經覆蓋上了一層淺淺的緋色,漂亮到了極點。
郝宿倏而被范情勾住了,在這樣的關頭,他非但沒有停止,反而還把方巾直接扯了出來,緊接著將自己主動送到了對方的嘴邊。
馥郁的香甜氣味隨著他們的吻源源不絕地在范情的口腔里蔓延,他吃得又急又兇。
他是fork,是天經地義要去吃cake的,不需要猶豫,也不需要疑惑。
郝宿不去教導他要如何正確的親吻人,只是不斷地來給予他。
喉結上下滾動的速度快得非比尋常,一下接一下的。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處被郝宿得到了。
這不單是fork了解cake的圣誕之夜,還是cake了解fork的圣誕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