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陳以道的思緒明顯還停留在剛才聽到的消息上面,雙眉緊皺,乍然間被郝宿這么一問,眼里都是疑惑之色,但他還是回答了郝宿,“看是看過,不過就大概掃了幾眼,太催眠了。”
他大約是不想給郝宿增加心理負擔,臉上勉強帶了點笑。
“沒什么,只是今天課上老師提了一下。”
“你們老師還對易經感興趣”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來到了停在門口的車上,陳以道給郝宿開了門,還細心地伸手替他擋了頭頂。
“只是講案例的時候順便說的。”
郝宿看上去仿佛真的只是順口一提,他在上車以后就給梁德平發了條消息,表示自己很快就到了。等那邊回了一個“ok”的表情后,見陳以道還是一副擔心非常的樣子,再次開口。
“陳先生還在想那名cake遇害的事情”
“嗯,我只是在想,這并不是兇手殺對方的最佳時機。”
即使那名cake曾經看過金彖的樣子,但如果他打算滅口的話,也可以挑別的日子,為什么要在今天
先不說他應該把注意力放在郝宿身上,單說兩者之間的距離,兇手如果去醫院的話,短時間內就不可能再到這里來。
“也許這并不是兇手做的呢”
陳以道聽到郝宿的話望了過來,車子開得很快,外面的風景在他背后成了一幅快速流動的水墨圖。
“不是兇手做的”
“陳先生忘了,兇手身邊還有一位幫兇。”如果是幫兇作案的話,一切就都合理了。
兇手只需要將注意力放在郝宿身上,至于那些后顧之憂,則全部交給幫兇處理。
“而且那名幫兇作案的話,恐怕也是為了殺人滅口。之前那名cake遇害,我想應該不是兇手做的。”
“兇手殺人一向手段殘忍,以凌虐為樂,給cake注射藥劑這件事實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郝宿一條條地羅列出來,最后總結這名cake的死亡很可能是為了掩蓋第二次遇害的時候,他看到的那個人的身份。
對方一定是知道幫兇是誰,這次才會被滅口。
陳以道的眉頭松開了一點,看向郝宿的目光充滿了贊賞。
“你說的很有道理,有沒有考慮過畢業以后考進監查局工作,我覺得你很有天賦。”
“這些只是根據表面上的情況就能推測出來,陳先生過譽了。”
郝宿當然不會進監查局工作,就算他肯,范情也不肯。監查局每天都要直面fork,萬一郝宿被別人盯上了呢。
“監查局內部對幫兇有懷疑人選嗎”
兇手可以一直藏匿在背后,但他總需要一雙眼睛,一雙來幫他做事的手。
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如果他準備今天來獵殺郝宿的話,那名幫兇應該已經幫他做了不少事情。
“不清楚,誰都可能是。”這是實話,不過陳以道看了看郝宿的手機,“目前監查局將可疑人選定在了梁德平身上。”
梁德平在遇害以后對郝宿的態度就過分熱情,而且這次的慶祝會也是他主動要求開的,對比起來可疑的程度要比別人更深。如果假設成立,以金彖對aaron的幫助,那么梁德平再被aaron綁架就更值得推敲了。
對方說不定是想要以這種方式來獲得郝宿的信任,降低他的防備。畢竟一個差點被fork吃了的cake,在大多數人眼里都是可憐的受害者,而不是加害者。
“可那名cake第二次遇害的時候,梁德平正在aaron家里。”照這個推論的話,對方的作案時間根本就來不及。
“所以目前只是懷疑,而且”陳以道將頭轉了回去,目光正視前方,“一個人想要殺什么人,有時候并不需要他本人在場。”
或許是他提前買通了醫院的工作人員,又或者是布置了一個巧妙的機會,更有可能是借刀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