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害羞好害羞。
過了半晌,范情記起郝宿給自己倒的熱牛奶,才將臉從膝蓋里抬起來,兩只手捧起了杯子,一點點慢慢喝了起來。
牛奶里加了糖,又不是太多,透著一種清淡的甜味。
范情臉紅紅的喝著,因為太過喜歡,喉嚨里還不自覺地發出了一種奇奇怪怪的聲音。
他趕緊閉上了嘴,但下一刻又好像是覺得很刺激一樣,放縱地再次發出了一道。
隨即,臉看上去更紅了。
“郝宿”
比剛才更低的聲音逐字念著郝宿的名字,可即使是這樣,也還是讓他覺得好害羞。才念了一聲,范情就不敢繼續念下去了,將人重新縮回椅子上,眼神好半天都是不聚焦的狀態。
郝宿出去以后接到了一通電話,范情這樣的身份,總能受到很多邀約。來電話的是跟范氏很有交情的陳氏,對方邀請范情一周后去自家馬場看跑馬。
范情雖然從不輕易露面,但那是對于大眾而言,圈子里該有的社交還是會有。
“好的,稍后我會向少爺轉告這件事。”
范情要找管家這件事在圈內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有不少人都在關注。午餐過后,郝宿的信息應該已經在他們內部傳遍了。
陳氏那位少爺在興高采烈地說完打來這通電話的目的后,還順道祝賀了一下郝宿。
越是這種出身的人,在待人接物方面就越得體。他們只會對沒有能力的人嗤之以鼻,并不會隨便嘲笑他人。
“謝謝您的關心。”
郝宿掛斷電話,眼看已經快要半個小時了,重新敲響了范情的房門。
跟剛才差不多的回答速度,推開房門以后,郝宿發現自己倒的牛奶已經被喝完了,然而對方攤開的書只翻了一頁,可能這一頁都是他敲門的時候匆匆翻開的。
椅子上鋪的絲絨椅套也亂了許多,像是在上面打過滾一樣。
但人跟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差別,冷若冰霜,沒有半分多余痕跡。
郝宿給范情找出了一套適合騎馬的衣服。
“少爺,您該換衣服了。”
從郝宿出現在這個房間開始,范情就沒有跟他說過應該遵守的規矩。比如不可以過分靠近他,不可以觸碰他。
這種情況下,管家都是可以默認主人是沒有特別要求的。他們理所應當來承擔無微不至照顧主人的任務,比如范情既然沒有要貼身男仆,那么郝宿這個管家就要承擔貼身男仆的職責。
“請讓我為您更衣。”
他又在說那種帶有“請”字,聽上去像是命令一樣的,但其實又充滿了管家式恭敬的話。
范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平常睡覺的地方。
衣柜就在旁邊,柜門往外拉開,里面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光是用來搭配服裝的馬甲,就都多到數不過來。
“這套,可以嗎”
郝宿將衣服給對方看了下,是一套很簡單的款式,但非常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