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不光握住了范情的手,還扶住了他的腰。腰上系了腰帶,那種黑色系著裝的正經纖細下,戴著潔白手套的手掌印上去,莫名有一種澀澀的感覺。
范情現在真的覺得手腳發軟了,等完全騎到馬上以后,他覺得自己的皮膚都發起了熱。
尤其是腰間,郝宿扶他上來的時候是托著力的。
古怪的念頭又在他的腦子里浮現了出來,如果被郝宿整個人扣住,又會是什么樣的感覺
將他壓在馬上,控制著他的弱點,叫他在疾馳的當下毫無著力點。
范情收回了自己的手,他越是害羞,表現出來的鎮定就越能唬人。
馬鐙狹窄的受力點讓范情的雙腳在踩著的時候又有了踩在郝宿腿上的感覺,他半蹲在他的面前,垂著視線,替他穿著鞋子。
蝴蝶結在郝宿手中打得十分漂亮,但范情當時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這上面。
隔著鞋底,范情還是能感覺到郝宿結實的腿部肌肉,是非常好看且有力的,被黑色的西裝長褲包裹著,蹲下來的時候更展示了當中的爆發力。
他很想光著腳踩一踩,或者是用腳直接勾住郝宿的腿。
那樣的場景造成了范情連續的沉默,情緒上限一再被沖刷著,有短瞬的沒控制住,腳下形成了微弱沖力。
范情不知道郝宿有沒有發現,但他連在心里稍微想一想郝宿都覺得害羞得要死,更別提是這樣的舉動。
直到走出房間很久以后,他才恢復過來。
眼下范情又看了一眼郝宿,他原本打算叫郝宿跟他一起騎馬的。主人不想騎了,管家便遵從職務本分,帶著他騎,十分合理的要求。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腰上用力的那一點將他擊潰得厲害。
“到那邊等我。”
那邊指的是立著一把白色大傘的地方,既曬不到太陽,還可以暫時坐下來休息。
嚴格意義上,這應該是郝宿上任以來,身為主人的范情第一次向對方下達了命令。
聽上去跟他每回看著郝宿的眼神一樣,充滿了克制,并無半分少爺習性。
“好的,少爺。”
郝宿彎了彎腰,視線不經意滑過范情抓著鞍環的手,像是在刻意遮掩什么一樣。在郝宿彎腰的時候,腳也不自在地動了動。
等郝宿轉身離開以后,范情才回到了放松的狀態,不過馬已經在他的牽引下飛快地跑了出去。
奔跑當中的顛簸很好地掩蓋了范情自身的異樣,他的眼皮迅速紅了起來,深色的眼眸里也蕩出了一圈水意。
馬是要跨過一些障礙物的,范情兩只手牢牢抓著韁繩,在黑馬四蹄落地的時候,猛地俯下了身體。他以一個標準的上半身貼緊馬背的動作,完成了最后一次障礙。
但對方沒有立即返回,而是拉著韁繩,將馬又往前驅使了一段路,慢慢直起身體。
“少爺又進步了許多。”
馬術老師在郝宿身邊說道,他的語氣充滿了贊嘆,范情無疑是一個天才,不管是哪一科老師,在教導對方的時候都這樣覺得。
郝宿的目光跟馬術老師一樣,停留在坐在馬上的人。
“少爺的馬術很厲害嗎”
“他是我教導過的最聰明的學生,你一定想不到,才幾歲的小男孩就能一個人騎著一匹馬,完成一些簡單的任務了。”
從老師的話里,不難推測出范情的馬術是非常厲害的。這樣的人,又怎么會需要別人幫他來上馬。
說話的人跟郝宿都同時意識到了這一點,不過馬術老師并沒有懷疑什么。
“少爺今天是不舒服嗎”
“或許只是想撒撒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