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扶著范情從車里走了下來,腳步踏到地面的時候,范情差點因為腿軟沒站穩。
眼角一抹紅暈飛得更多了些,手也不自覺地抓住了郝宿的胳膊。
“少爺,是腿麻了嗎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下次再出門的話,少爺可以把腿放到我的腿上。”
光是身體靠一靠就讓范情如此,要是真的像郝宿說的那樣,恐怕他根本就走不下車了。
范情腘窩處的敏感程度僅僅低于胸部,到時候這個地方在郝宿的腿上蹭來蹭去
此時此刻,看著管家正經認真的模樣,范情覺得自己壞透了。
他一方面覺得自己會很難受,一方面又情不自禁地去想象那個場景,還有一種躍躍欲試的感覺。
壞死了
跟他偷偷跑進郝宿的房間一樣壞
范情又在自我唾棄,可他又一次順著郝宿的話回答了。
“嗯,有一點麻。”
確實是麻麻的,不過不是腿,而是別的地方。但四舍五入,也不算說謊,少爺表情冰冷地在心底說服了自己。
“要先回車里替您按一下嗎”
“不用了。”他的眼睛又圓了一點,連眉毛都寫滿了“不能被郝宿按”這幾個字。
于是郝宿歉意一笑。
“我忘了,少爺不能被別人碰到。”
可你不是別人,范情正要糾正他這句話,又見郝宿低了低頭。
“但我是您的管家,請少爺為我忍耐一下吧。”
因為他是他的管家,所以在他碰到范情的時候,請對方忍耐一下。
多么狡猾,明知道對于范情來說,他就是那個例外,卻還要一再地將它提出來。
不再是范情主動地為他忍耐,而是郝宿的要求之下,少爺為管家的忍耐。明明是同一個意思,可因為郝宿的話,這樣的行為里莫名多出了些曖昧。
范情覺得自己的心又在怦怦亂跳了。
“陳鋆他們還在等我,下次再按。”
陳鋆就是那位陳家的少爺,范情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這話說得有多充滿問題,“下次再按”,他又怎么能預判出自己下次還會腿麻,這樣一來,重點就完全不在“下次”上面,而在“按”上面。
看出對方現在真的是強弩之末的狀態,郝宿沒有再去為難他。畢竟在這里給范情換衣服的話,不管怎么樣都不太好。
“那么少爺可以先挽著我的胳膊,走一段路就會好了。”
“好。”
范情還記得郝宿的上臂處戴了袖箍,在將手環住郝宿的胳膊時,他有意無意地往對方的上臂處碰了一下。
隔著燕尾服,果然感覺到了一點不同的觸感。
少爺自以為不會被發覺的小動作實際上早就被管家看得一清二楚,郝宿也不揭穿,不過在胳膊上多了個掛件后,將手臂往內收緊了些。
這樣一來,不需要范情怎么試探,也能夠感覺到袖箍的存在。
馬場離這里只有幾步路,兩人雖然環著胳膊,但一個貴氣倨傲,一個優雅紳士,就算被其他人看到了,也不會想歪。
而且這是范氏的少爺,身為貴族,這樣的行為完全不會有任何突兀之處。
貴族做事向來都是隨心所欲,就算范情是被郝宿直接背過來的,那些人也都不會大驚小怪。
“少爺,這邊”
不止是范氏的人會稱呼范情少爺,就連外面的人也都會這么叫他。不過范氏的人是為了尊敬,而外面的人一部分是因為范情的貴族身份,另一部分則是像陳鋆這樣,跟他關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