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樣一問,他只好隨便找了個理由。
“酒喝完了。”
因為很喜歡這個味道,所以杯底只剩下了淺淺一層。范情說話的時候像是為了增加可信度,還晃了晃,漂亮的液體在玻璃杯中折射出好看的光澤。
“還要再喝一杯嗎”
“嗯。”
“請稍等。”
郝宿沒有從范情手里接過喝完的杯子,而是去放飲品那邊又給他端來了一杯新的,再將已經喝完的杯子放到一邊。
“雖然度數很低,但少爺也請少喝一點。”
“我知道了。”
兩人講話的時候,那邊吳蒼也已經押完了注走了上來。他一邊走一邊朝范情打招呼,有些人即使學到了一些皮毛,可那種刻在骨子里的貴族氣質也是學不來的。
吳蒼以范情為對手,為自我標準,可身為范氏繼承人,范情從不會做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跟人打招呼的事情。
“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范少爺,這位是我的朋友,駱卿異。”吳蒼一上來也不管其它的,就把駱卿異介紹了出來。
比起他的張狂,駱卿異倒是沉穩許多。
“您好。”
他向范情伸了伸手,第一次見面跟人握手是一項正常的禮儀,但對于范情來說并不是。
以范情的身份,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跟他握手的。
陳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郝宿往前站了一步,以一種不輕不重,但又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抱歉,我們少爺不喜歡跟陌生人握手。”
“該說抱歉的是我才是。”
駱卿異雖然是在回答郝宿,但眼睛卻一直盯著范情。少爺冰冷端正,有一種貴氣底氣下本能的傲慢矜貴,在聽到郝宿的話時,眼神有瞬間的柔化。
駱卿異從中得到了兩個信息,一是范情的確不喜歡跟別人握手,二是他對郝宿說的話很滿意。
盡管被拒絕了,駱卿異也不尷尬,一句話就給了自己一個臺階,同時也讓陳鋆滿意了不少。
他可不希望自己舉辦的這場聚會被吳蒼破壞。
“好了,有什么話坐下來慢慢說,騎手都已經上場了。”
十匹不同的馬從馬廄里牽了出來,每一匹身上都掛了一個醒目的標志。一聲令下后,就先后出發了。
郝宿在駱卿異坐下的時候,依舊將他們跟范情隔開了許多。跑馬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范情押的那一匹果不其然跑了第一名,這讓他小賺了一筆錢。
最后一名是柳云遠,他運氣不好,押注之前改了三次,最后還是選錯了。
不過愿賭服輸,他也沒有什么玩不起的,等穿上馬形人偶服后,還讓未婚妻王妧給自己拍了幾張照片。
“少爺,這回可是通殺啊。”
陳鋆看著這個結果調侃道,不一會兒就有人送來了一張銀行卡。
范情連看都沒看,直接把它給了郝宿。
“給你的。”
給郝宿的,而不是交給郝宿保管的,陳鋆聽著心里更加覺得有那么點微妙了。
對于他們來說,范情贏得不過是一筆小錢,可對于普通人來說,這卻是一筆大錢,如今范情就這么面不改色地給了郝宿
“少爺,這是您贏得的獎品。”
“是你讓我押的。”那么贏來的獎品自然也是郝宿的。
范情向來就是說一不二,他既然做了決定,就說明輕易不會更改。因此郝宿聽了他的話后,也就沒有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