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少爺,獲得了第一名。”
從小到大,范情贏過許多次第一名,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并不稀奇,不過當它被郝宿說出來的時候,意義總歸是不同的。
激烈的運動似乎將他方才的害羞情緒宣泄了不少,此刻他又能鎮定地面對郝宿了。
“你喜歡的話,給你好了。”他要把第一名的榮譽給郝宿。
“這是少爺的東西。”
“那又怎么樣”
就算只是一個無形的榮譽,只要范情想給別人,就可以給別人。
陳鋆無意間聽到范情的話,不禁再次望了望兩人。
雖然只是一場小小的賽馬,但陳鋆之前還是特意定制了獎杯。不管怎么樣,儀式感得做足。
范情在跟郝宿說了沒多久后,就過來了陳鋆這里,讓他找人在獎杯上刻上郝宿的名字,過后送到雅爾莊園。
原本也是要在獎杯上刻字的,不過是要刻上范情的名字,現在變成了郝宿。
這可真是
陳鋆掩下眸里的興味,應了范情的話。他還以為范情至少要等到三十多歲才會開竅呢,畢竟對方看著也不像是會喜歡什么人的樣子,沒想到才幾天不見,范情就有了喜歡的人。
雖然性別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以范情如今的身份來說,不要說是喜歡男的,就算他喜歡的不是人類,也不會有人說什么。
至于身份,那就更無關緊要了。
陳鋆對感情這種事一向敏銳,而且又事關范情。他對郝宿簡直太好了,好到超過了普通的雇主。
這事放在周賓白身上,或者柳云遠身上都不足為奇,可放在范情身上,就只有一個可能。
“放心,我會讓人送過去的。”
馬賽結束以后還有一場會宴,大概就是一起跳跳舞玩玩游戲之類。不過像這種活動,范情一般都是不參加的。
所以他在交代完事情后就帶著郝宿一起離開了。
駱卿異“范少爺怎么走了,有急事嗎”
雖然駱卿異是吳蒼帶來的朋友,但一碼歸一碼。
陳鋆聽了他的話后搖了搖頭道“你不了解,咱們少爺從來都不喜歡參加這些亂七八糟的會宴。”
自己說自己的會宴亂七八糟,也就只有陳鋆了。
從小到大,范情都不會跟他們一起參加宴會,只有一些長輩們舉辦、實在推托不過的,他才會去參加。通常這種也只是到一下場,將禮物送出去后就走了。
而到了范情現在這個地位,他已經不再需要勉強自己什么了。就算是送禮物,也可以派人過去,不必自己親自出席。
“原來是這樣。”駱卿異轉頭又看了眼范情離開的方向,早就看不到兩個人了。
回到家后,郝宿將范情的外套掛了起來,在一旁恭敬地問道“少爺,需要我讓醫生來再為您檢查一遍嗎”
“不用了,我沒事。”
范情并不是害羞,貴族是不需要因為被醫生檢查身體感到害羞,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且他只會對郝宿一個人害羞,因為喜歡他,所以即使只是被看一看,跟他說一說話,都會讓范情覺得難為情。
他只是覺得涂了藥膏以后好了很多,回來的時候也沒有感到不適。
范情了解自己的身體。
“那么您可以先休息一會兒。”下午出了門,又比了一場馬術,很是耗費心神,“我替您將指甲修剪一下。”
郝宿說著已經拿出了修剪指甲的工具,而后單膝跪地,捉住了范情的一只手。
這個時候他還不忘記夸一夸范情。
“少爺的手也很好看。”
倚在軟枕上的人聽了,只覺得自己的手指頭都開始發熱起來。
范情的手下意識往回扣了一下,原本還只是被郝宿輕輕托著,現在就變成了他緊緊地拉著對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