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在柳譽起來念詩的時候看了對方一眼,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個人吸引走了。
穿著絳藍色衣衫的男子面若冠玉,氣質溫潤,此刻坐在位置上,目光淡淡的,偶爾也會給自己倒上一杯酒。不過他并不會馬上就喝,往往都是先將杯子拿在手上,玩弄似的轉上一圈,才會唇角微微帶笑,將杯中的酒慢慢品上一口。
他的眼睛是標準的桃花眼,稍微添些笑意,就有一種風流多情的感覺。五官精致,棱角分明。
范情看到郝宿的嘴唇因為抿了一口酒,沾上了點濕意,紅唇在酒的襯托下,仿佛更紅了一點。
他的目光又不自覺地落在郝宿的手上,對方的手也很好看,修長,骨節分明。
明知這樣去看別人是非常冒犯的行為,可范情還是控制不住地要將目光一再地落到郝宿身上。
直到座位上的男子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眉眼帶笑地抬起了頭,跟他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范情的心在郝宿看過來的時候響得厲害,好像要直接從胸腔當中跳出來。
被郝宿看著的時候,他突然有一種手腳發麻,大腦眩暈,耳朵轟鳴的感覺,如同億億萬萬的星子在他眼前一同出現。
就在范情打算移開目光的時候,卻見那人抬了抬自己手中的酒杯,將臉上的笑徹底展開。緊接著,郝宿就將杯中最后一口酒喝下去了,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滾動著。
分明是一副浪蕩極了的樣子,可由他做起來,又是如此令人心魄動蕩。
露出來的眼睛里神色沒有半分變化,清冷又孤傲,然而面紗下白皙的臉頰卻在一瞬間就紅透了。范情不自覺地掐著自己的指腹,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尾椎骨而生,一直到了大腦深處。
可再等他看過去的時候,郝宿的目光已經移開了,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隨性而為,沒有任何特殊意義。
對方似乎是覺得柳譽的詩念得很不錯,眼睛一直看向對方,臉上的表情瞧著也很是欣賞的樣子。
范情攥緊了手,抿了抿唇角,心里突然就對這位像開了屏的孔雀一樣的新科狀元有些不太喜歡。
他又一次看了看郝宿,可對方卻失去了剛才的敏銳度,不管他的視線如何強烈,對方也都沒有再看回來。
范隱并沒有看到范情和郝宿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不過他看到了范情對郝宿的過分注意。
他心中一喜,看樣子事情是成了。就是說,他的眼光怎么會出錯,像郝宿這樣難得的才俊,跟范情最是相配不過的了。
于是柳譽在念完詩以后,滿心等著跟前世一樣的發展,結果就發現皇上壓根沒有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反而是把郝宿單獨叫了出來,問他有沒有娶親。
原主今年二十二歲,至今沒有成親,是因為他想要先考取功名,再來考慮這些事。郝宿一一回答了清楚,過程當中,范情那道清涼視線一直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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