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結束以后,兩人就準備離開了。
這會兒走的人有點多,郝宿沒有帶著范情往下走,而是將對方護在自己身邊略等了一會兒。
饒是如此,依舊有不怎么看路的人,這一撞就差點碰到范情。
事急從權,郝宿摟住了人,避開了意外,一旁的聽露也連忙將闖來的人隔開了。
“公主,沒事吧”
范情此刻就趴在郝宿胸前,一張臉都陷在了對方的衣襟當中。
還有,他能感覺到郝宿的手就在自己的腰間。
很麻,很癢。
范情將人往郝宿的懷里又湊過去了一點,頸脖處的肌膚快速地發起了紅。
“沒事。”
兩人這樣近的距離,恰好對上了范情之前的打算。郝宿都已經這么抱著他了,多少應該能察覺到一點不對勁吧
果然,在范情克制著顫意,從郝宿懷里退開時,就看到對方皺了皺眉。
“怎、怎么了”。
“沒什么。”郝宿松開緊摟著范情的手,“只是覺得公主似乎太瘦了點。”
他之所以皺眉,不過是覺得公主太瘦了,輕輕一摟就過來了。
這話聽著讓范情又泄了泄氣,他們分明都快貼上了,自己是真是假,對方卻還沒有察覺出來。
難道說,他也要學一學招婿記里的七少爺,在新婚之夜告訴對方真相嗎
可要是郝宿跟戲里那個人一樣,說要幫自己恢復真實身份,然后就娶了別的女子怎么辦
不行,范情光是想想郝宿要娶別人就覺得難受。無論如何,他都要對方陪著自己。
范情看著人,心里又堅定起來。
“公主,可以下去了。”聽露看到樓梯上差不多空了后提醒兩人。
范情卻沒有直接走下去,而是又主動將手遞給了郝宿。
“我怕等會摔倒,可以牽著我走嗎”
他要的是牽,不是單純的扶。
眼下木樓里的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還沒有走的人注意力也都在下一出戲上,郝宿握住了范情的手,帶著人一起慢慢往下走。
等兩人出了木樓后,郝宿又守規矩地放開了。
就算是聽露明眼看著,也挑不出錯處。
馬車像昨天一樣,先去了公主府,然后再回探花郎府。郝宿在馬車行到半路的時候掀起側邊的窗簾往外看了眼,街上這個時候人很少,不過本朝一整天都會有市集,有時候晚上要比白天更熱鬧。
攤販的攤位上擺的東西不多,估計是白天已經賣完了,等晚上的時候會有另一班人再接著賣。
郝宿沒看多久就放下了窗簾,身后跟著的那幾個尾巴渾然不知,自己的蹤跡已經被發現了。
因為有了先前的約定,所以范情在馬車抵達公主府的時候還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額頭吻。
他只得在下馬車的時候又提醒了一遍郝宿“你答應過我的,等成了親以后”
范情沒將剩下的話說出來,但郝宿聽懂了他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