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沒有別的方面的心思,但看了一會兒,喉嚨莫名有些干。
公主掩飾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可他捧在手里也不喝,只一雙眼睛還在看著屏風。
等見郝宿將上半身衣服脫下要走出來時,立刻垂了視線,將杯子里的水往嘴里送了幾口,而后才站起身去檢查對方有沒有受傷。
郝宿只穿了白色的里衣,上身則是什么都沒穿,能夠讓范情更好地看到自己究竟有沒有受傷。他的身材非常好,肌肉線條流暢,隱含著一股攝人的爆發力,外在的溫雅跟斯文有一種被沖破了的感覺。
范情幾乎是在靠近的那一刻,耳朵就紅了個徹底,眼尾也發紅了。
在郝宿面前,他看起來小小的一只。仿佛對方一張手臂,就能將他完全環住。
“我我開始檢查了。”
“好。”
范情臉紅歸臉紅,檢查起來還是非常認真的,從前面看到了后面,確定郝宿身上真的沒有半點傷后,才稍微放下了心。
看來郝宿沒有騙他,這么說起來,對方也沒有受內傷。
盡管如此,范情還是打算等會離開的時候讓御醫給郝宿診診脈。
不過眼下他的心已經從郝宿受傷轉到了別的地方,兩人還沒有成親,郝宿先前連親都不親他,現在他卻能這樣直接看到郝宿。
范情覺得自己又變得很奇怪了,于是趁著郝宿也沒回頭,伸手在對方的背上按了一下。
手指帶了幾分涼,又輕又快。
公主顯然不知道在男人背后這樣按著能夠引起什么樣的后果,他還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借口“我按一下看看。”
郝宿的眼神幽深了幾分,說話的時候并沒有表現出來。
“情情有看到傷口嗎”
“沒有。”
“那么”他轉過身,將作亂的手捉住,“還要再繼續檢查嗎”
能看的地方都已經看完了,繼續檢查的話會看哪里不言而喻。
短短一句話,就讓范情的呼吸都急促了些。他被郝宿捉住的手立刻變得麻麻的,對方的目光看得他也有點身體發軟。
范情整個人像是一塊化開的糖糕,還在流著餡兒。
“可以嗎”
小笨蛋問著人,眼底都是自己沒察覺到的期待。
“當然不可以。”
郝宿將笑意壓下,松開了范情的手。
“既然已經檢查好了,我去把衣服穿上。”
說完,他人就又走到了屏風后面,徒留公主一個人在外面雙手捂著臉,半邊都沒有再說話。
他剛才竟然說了那樣的話,郝宿會不會覺得他是一個流氓啊明明是為了檢查郝宿有沒有受傷,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范情一個人默默譴責著自己,眼睛還是很誠實地在看著郝宿。
屏風說到底也不太隔人,范情能看到郝宿在做什么,郝宿自然也能看到范情在做什么。看著對方就差把臉埋進衣服里,還要時不時再看看自己,郝宿嘴角微彎。
沒過一會兒,他就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
郝宿能從范情含羞的目光中看出一點遺憾來,心底又好笑了一下。
“現在可以放心了嗎”
“比剛才放一點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