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平時都畫什么”
“畫一些山水,還畫公主。”
范情沒想到郝宿會畫自己,看著畫缸里卷起來的畫,突然想要看看自己在郝宿眼里是什么樣的。
“你認不認得哪幾幅上面是我的”
“這”下人為難了一下,畫都是卷起來的,材質也都差不多,他又是一個不通文墨之人,哪里能認出來,于是實在地搖了搖頭。
范情也沒有難為人,他讓對方下去了,自己則是隨便在里面抽了一幅出來。
其實這些字畫還是有區別的,比如畫軸的做工。有些是用一般的木頭,有些是用更名貴的檀香木。
公主拿的時候沒有看,等展開以后發現這幅畫的畫軸只是一般的木頭,里面則是畫了一幅山水圖。青山斜陽,溪流泊泊,很有意境。
他將圖重新卷好,在畫缸里挑了一下,拿出了一幅畫軸是檀香木的。
正在范情即將打開的時候,聽露過來稟報駙馬送人回來了。于是他也顧不上看畫了,直接就跑去門口接人。
“怎么出來了”郝宿一下馬車就看到公主站在那里,他牽著人的手往里走去,末了又問了一句,“腰還痛嗎”
昨天他沒掌握好分寸,早上范情走路的時候姿勢也怪怪的。等用完飯后,郝宿仔仔細細地問了一遍范情。
“已經好多了。”
“下次我回來的時候不用專門到門口等我。”
“可是我想第一時間就看見你。”
公主比以前更加粘人,郝宿沒有再說什么了。既然范情喜歡的話,就隨他去了。
他因為大婚又得了幾天假期,這幾天都不用到戶部去。郝宿打算趁著有空,跟范情將梅樹都種好。
“梅樹跟桃樹都已經選好了,明天就送過來。”
“那我們明天就可以種了。”
“嗯,所以今晚公主得好好休息。”言下之意,就是兩人今晚什么都不會做。
這話讓范情聽得既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失望。還不等他說什么,就見郝宿低了低頭,附耳又道“來日方長。”
于是公主沒有話要說了,還又默默地抓緊了一點郝宿的手。
半晌過后,范情才又想起郝宿的那些畫。
“郝宿,你是不是畫了很多畫”
“情情都看過了嗎”
“只看了一幅山水圖,其它的還沒來得及看。”
“況明說你還畫了我,真的嗎”況明就是先前回話的小廝。
盡管范情說話的時候語調平穩,聲音也透著矜冷,可郝宿還是能看出他眼里的歡喜。
他點了點頭,上臺階的時候替范情提了下裙擺。
“是真的,情情現在要看嗎”
畫里能一眼就看到范情此刻苦惱的事情,郝宿都已經主動給對方遞過去了,小笨蛋卻沒能接住。
“我想回頭再跟你一起看。”
現在他想和郝宿好好待著,跟對方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