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這名雌蟲性子有點難馴,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我建議您還是替他將項圈戴上。”
雌蟲被送到這里的時候企圖逃跑過,并且身手非凡。如果不是對方身上剛好受了重傷,也不會被他們抓住。
雄蟲大多脆弱,就算郝宿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工作蟲員也并不覺得他能對付得了雌蟲。
看郝宿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并且還溫柔地牽住了那名雌蟲的手,工作蟲員在對方看不見瞪大了眼睛。雄蟲向來惡劣,哪里有性子這么好的,他甚至有一瞬間懷疑面前的蟲不是雄蟲。
就連鐵籠里的雌蟲也有些怔愣。
“能走嗎需不需要我抱你出去”
雌蟲被郝宿這樣的語氣問得耳朵尖更紅了,他這回有了反應,沖著對方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能走,不需要抱。
于是郝宿就這么牽著雌蟲從鐵籠里走了出來,后者大約在籠子里待得久了,不太適應外面。
交易所了一套干凈的衣服,郝宿沒有讓雌蟲換上,而是直接脫下了自己的外套帶著對方走了。在走出交易所之前,郝宿又將自己的面具給雌蟲戴上了。
面具摘下的那刻,將雄蟲完美的容貌暴露了出來。高鼻薄唇,眉眼深邃,輪廓分明。
雄蟲極少會有長得這么好看的,大多數都是歪瓜裂棗,憑著郝宿的長相,足以迷倒所有雌蟲。
雌蟲在看清郝宿臉的那一刻,有一種心跳失衡的感覺。隨后他就發現對方將面具給自己戴上了,是他戴過的面具,上面甚至還有一些殘留的溫度。
雄蟲會親自給雌蟲做什么本來就足夠不可思議,尤其還是這樣好看的雄蟲。于是一張漂亮的臉上在被面具蓋住了以后,像是透不過氣來一樣,慢慢的,慢慢的變紅了一點。
交易所在地底下,上面都是尋常的建筑。陽光刺眼,長久沒有看到陽光的雌蟲來到外面的時候下意識瞇了瞇眼睛。
周圍蟲來蟲往,盡管雌蟲身上披了一件外套,也還是遮不住落魄跟可憐。但大家都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一樣,并沒有將過多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反而一路以來的目光更多地聚焦在郝宿身上。
雄蟲身量挺拔,面容俊美,哪個雌蟲不喜歡。
等看清他的穿著打扮,知道他身份不俗以后,想要上來搭訕的雌蟲更是比比皆是。
然而這些雌蟲還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就感覺自己被一道冰冷的視線鎖定住了。這道視線又兇又戾,正是出自那名雄蟲身邊的雌蟲。
這樣瞬間的震懾足夠讓雌蟲們錯失良機,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雄蟲早已帶著雌蟲離開了。
郝宿并沒有帶雌蟲去醫院檢查身體,這容易暴露對方,他直接將蟲帶回了鄒家。
如帕維所言,在交易所那樣大筆的數額調動,尼森跟鄒耀都知道了,至于郝文則是在郝宿沒到家的時候就打了視頻過來詢問。聽郝宿說是為了買回一名雌蟲,郝文則是又給他打了一大筆錢過來,并交代他下回不要再去交易所。
那里是有錢蟲的銷金窟,到底是存在風險的。而且郝文在跟其他雄蟲的談話中收到了風聲,聽說上面已經開始有蟲要調查交易所背后的老板了。
范家就是其中的主力軍,不過范家那名軍雌最近好像受了傷,新聞報道至今還在醫院里。
說起來郝文之前還曾經打過范家那名軍雌的主意,想要把對方給自家蟲崽當雌君,起因是他聽說那名軍雌長得極為漂亮。自家蟲看自家蟲,那怎么都是越看越滿意,所以郝文理所當然地覺得只有最好看的雌蟲才能配得上自家崽。
不過后來他聽聞那名軍雌性子太冷,在軍隊作風又格外狠戾,才將此事作罷了。郝宿可是他唯一的繼承蟲,將來的雌君怎么著也得是知冷知暖,會疼蟲的。
在郝文叨叨叨的時候,尤其是提到范家的時候,坐在一旁的雌蟲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目光依舊是沒有任何波瀾。不過偶爾他會看看郝宿,在被郝宿發現的時候,又平靜地轉過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