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窗臺養著的花在日光中開得尤為燦爛,郝宿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然后和范情一起起了床。
記憶恢復后的雌蟲沿襲著在軍隊里的習慣,即使沒有鬧鐘,每天到了一定時間也還是會醒過來。不過跟平時一睜開眼睛就去洗漱,然后整理得一絲不茍出門不同,現在的雌蟲多了一項任務。
“雄主,早安。”
范情頭發柔軟,臉頰如同窗邊的一株月季。他看起來十分高興,以至于連唇邊也不自覺揚起了一抹笑容。
昨天他跟郝宿好親密,他今天也想那樣。
“早安。”
雌蟲唇角破了的地方已經恢復了,因為在笑著,唇珠被微微壓住了,襯得他的嘴巴更顯肉感。既像成熟飽滿的水果,又像一朵邀人采擷的花。
郝宿的手在他唇角處撫了撫,中指托住了他的下巴。
“嘴還痛不痛”
這點觸碰跟昨晚相比太過微不足道,卻令范情一下子將那些情形回想起來。他覺得自己的嘴麻麻的,下巴上也是如此。
不放過任何機會跟郝宿親近的雌蟲主動靠近了一點。
“雄主親一下就不痛了。”
有了記憶的雌蟲反而要比懵懂狀態的時候更會撒嬌,且經過昨天那一遭,他再說什么話,做什么事情,也不至于像一開始那般害羞了。
講話的時候嘴巴張張合合,郝宿的手指也往唇縫中陷進去了一點。
他識破了雌蟲的心機,卻以一種放任的態度看著對方將他的手抿了一下,過后才笑意不明地將手收回來,把范情的頭發往耳后別了一點。
“哪里學來的這么多花樣”
說是這樣說,可還是親了親范情的額頭。
窗邊的月季開得更好看了,它的花瓣粉得厲害,層層疊疊,有一種深淺不一的美態。
范情不說話了,改為將額頭抵在郝宿的肩膀上,后背看上去有些起伏。
“昨天回來的時候甜品店的店主說他們半個月后會推出幾款新品,到時候情情和我一起去嗎”
“一起。”
郝宿回來的時候就將卡片放在了床頭柜上,他沒有用自己的聯絡器去識別,而是捏著范情的手腕,把卡片朝對方的聯絡器靠近了一下。
房間里發出了一聲輕響,同時也有輕微的震感在范情的手腕上出現,是聯絡器識別出了結果,用以提醒佩戴者。但范情卻覺得那震感是從郝宿的手上傳來的,只他也不躲,反而還就這樣把郝宿的手握住了。
接著范情就看到了聯絡器上有關新品的推薦,郝宿還會在他耳邊輕聲念著那些甜品的名字。
即使是一些淺白易懂的話,但郝宿念出來的時候好像也如同吟念著某首古老而充滿韻律的詩歌。
范情想聽郝宿用這種嗓調,跟他說出更多越線過分的話。
郝宿今天不用上班,這意味著范情有更多的機會可以施展計劃。昨天達倫臨走的時候將他原本的聯絡器留下了,范情在聯絡器上下單了一些東西,過幾天就會送到。
吃飯的時候,范情像平常一樣跟郝宿坐在一起,不過他的小動作卻多了許多。等兩人去書房以后,范情更是直接捧著書坐到郝宿懷里去了。
“情情是在看書還是在看我”
郝宿見他分明一副過度接觸就承受不住的樣子,卻還是強忍著黏在他邊上,又替范情加了一把火。他伸手將雌蟲圈了起來,有意將下巴擱在對方的肩膀上,然后放低聲音在他耳邊問道。
“都看。”
范情倒也誠實,他覺得耳朵癢癢的,解決的方法卻是往郝宿懷里又使勁膩了一下。
“雄主,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