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起來的時候不覺得如何,等看到郝宿低頭將叉子上的甜品咬走以后,忽而覺得臉熱了起來。現在他們是在外面,周圍還有很多蟲看著
“是比剛才那塊味道好點。”
郝宿像是沒看到范情的反應,從善如流地做出了評價。于是范情就忽而開竅地又叉了一塊甜品喂過去,這回是有意的。
兩人在活動場逛了很長時間,期間范情找了個機會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說了一遍。
“那個時候我什么都不記得,后來后來恢復了記憶。”
“原來是這樣,那現在藥性都已經解除了嗎”
“解除了。”
說完,范情又簡單說了一下去地下交易所的雄蟲的下場。交易所查封以后,所有去過交易所的雄蟲都要依法去審問室走一趟。
按照程序,郝宿也是要去的,不過對方當初在交易所救了范情,而且也不是像別的雄蟲一樣,去那里尋歡作樂,所以不會有什么事。
“到時候他們問你什么問題,你實話實說就好了,你的朋友也不需要擔心。”
范情對郝宿的事情格外關注,尤其是在恢復記憶回到軍隊以后,他更是將郝宿里里外外都了解透了。
當初對方在小巷里教訓幾只蟲的監控視頻也不知道被范情看了多少遍,每看一次上將都會在冷淡的表情下,內心滾作一團,偷偷花癡。
雄主好帥。
因此對于郝宿的朋友帕維,范情也有點印象。
軍雌不會牽連無辜,如果只是像帕維跟郝宿這樣出于好奇才會到交易所的,不會有多大事。可如果是別的,就要考慮自己將來會被流放到什么地方做苦力了。
“好,回頭我會告訴帕維的。”
“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范情時刻謹記自己的任務,隨時隨地都不忘表現。
見他這樣積極,郝宿倒也沒有拒絕。軍雌有專門的車子,冷硬的風格跟范情如出一轍。
郝宿才站到車旁,范情就已經替他拉好了車門,又貼心地給他系好了安全帶。
范情并不是進到車里給郝宿系的安全帶,而是就站在車外,半邊身子探進來。他的手先是落到郝宿的肩膀上,再往下滑落,拿過安全帶,緊接著慢慢扣好。
從頭到尾,范情都沒有說半個字,可耳尖一直都是紅的。等聽到頭頂傳來郝宿的聲音,更是差點跌在了對方的懷里。
“謝謝。”
郝宿語態輕柔,隨著講話呼出來的氣流打在了范情的脖子上。他的脖子看上去也格外纖弱,郝宿很多次都會將手放在他的后頸上,被范情圈到極致的時候,便輕輕掐弄著。
那時的范情完全被他擺布著,哭得眼睛都是腫腫的,可憐又可愛。
“不客氣。”
范情直起身,看向郝宿那一眼黏黏糊糊的,然后就從另一邊上了車。不知道是被郝宿注視著,還是出于其他原因,這回范情依舊有些同手同腳。
等在駕駛座坐下的時候,還垂了垂眼皮,然后調整了一下坐姿。
“不舒服嗎”郝宿適時問了一句。
“沒、沒有。”范情搖頭,但郝宿注意到他看上去似乎更加不自然了,即使是在狹窄的車廂內,也依舊坐得直挺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