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放下心來,和蘇依依說了一聲,蘇依依也放心了。
蘇家兩姐妹明明是該斗死斗活的真假千金身份與立場,結果關系好得像穿了同一條褲子,還一起考上清大。
弄得知道姐妹倆身份的人都在想我家兒子女兒當年有沒有被抱錯能不能再找一個可以考清大的真兒子女兒回來現在這個就可以丟了。
蘇爸蘇媽常常被認識的人請教蘇家究竟是怎么教孩子的,怎么能教導出一門兩清大的學生,就連當初那個學渣蘇旭陽都改邪歸正自己開公司賺錢去了
每每被問及,蘇爸蘇媽都會驕傲自豪且無比誠實地說“我們家奉行的原則是自由生長,他們喜歡什么就去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并沒有什么特殊的。非要說有什么教育,那也是因為云云。”
好事者問“那蘇云韶是怎么教哥哥妹妹的”他們也想借鑒一下。
蘇爸蘇媽“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們家云云要做的事情太多,哥哥和妹妹心疼她,想為她分擔一點,就自覺地學了起來。”
蘇云韶從沒要求蘇旭陽和蘇依依做些什么,是兄妹倆希望能夠用自己的努力為自己的妹妹姐姐撐起一片天,這一點蘇爸蘇媽也一樣。
可惜不管他們怎么努力,蘇云韶一直走在最前面,不需要他們的幫助,不過也是因為這樣,一家人才會越挫越勇,從沒放棄過一次。
蘇爸蘇媽說的是事實,頂多是隱瞞了蘇云韶要做的事究竟有多重大,落到其他人的耳朵里,那話就成了只要有一個孩子優秀起來,兄弟姐妹看著也會跟著自覺努力變優秀。
好事者“”謝謝,有被秀到。
在外人看來,親女養女都進了清大的蘇家風光無限,唯有當事者蘇云韶和蘇依依知道進入這個學校的痛苦。
讀私立高中的時候,只要有正當理由,想請假就請假,只要保證最終的考試成績夠好,出席率不高也沒什么。
到了清大,緊密的課程、頻繁的活動都占據了他們大量的時間,還要和同學們維持往來。
并不打算日后繼續從事哲學研究的蘇云韶還好一些,蘇依依跟了胡教授,還有一些自己感興趣的研究要做,實在分身乏術。
回家的頻率都低了,更不要說理會旮旯角落的男朋友。
傅燁危機感爆棚,提出了舉辦訂婚典禮的要求。
訂婚本該在一年前蘇依依成人禮的那天舉辦,因蘇云韶的回歸而延遲,之后忙這忙那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拖來拖去就拖上了一年。
傅燁擔心蘇依依在清大遇到比他更優秀更帥氣更善解人意的男人,害怕夜長夢多,希望兩家能早點把訂婚典禮辦了。
蘇爸蘇媽沒有意見,傅爸傅媽也想早點完成,雙方家長一拍即合,決定在年前搞定訂婚典禮,婚禮可以之后慢慢再說。
然而,這個要求在蘇依依那里遭遇了滑鐵盧。
蘇依依的說法是“姐姐還沒訂婚呢,我這個當妹妹的怎么能夠越過姐姐先訂婚”
私底下還給傅燁賣了一波慘,說是她至今為止還覺得自己虧欠了蘇云韶,希望姐姐的訂婚和結婚都能在自己之前,那樣她心中的愧疚感才能少一些。
蘇依依久違的示弱和眼淚打動了傅燁,明知她是在瞎掰,就是想先忙事業,想在蘇云韶的婚禮上當伴娘,可他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從小喜歡從小寵著不舍得讓她委屈的女孩子,哭哭啼啼地撲進他懷里可憐巴巴地央求,有幾個男人能夠硬下心腸來拒絕
他做不到,就只能被吃得死死的。
沒有未婚夫的正經名分,又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一個月都約會不了一次,種種因素加起來使得他相當不安。
傅燁像個等待妻子回家寵幸的怨夫,每天上班有空之余就盯著手機,定時定點地給蘇依依分享自己一天的所作所為和趣事,得到一句回復就高興得跟什么似的,沒得到回復就懷疑蘇依依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狗。
患得患失得蘇云韶看著都有點不忍心,總覺得傅燁像是被蘇依依u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