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霜沒想到武玉梅這么沉不住氣,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急于開口。
“沒事沒事,你們來我就高興了。”春花嬸并不介意季霜有沒有送賀禮,笑著打破尷尬的氣氛“快進屋吧。”
“春花嬸,真不好意思。”武玉梅又一臉歉意的開口“霜霜書是念得好,就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您別見怪。”
武玉梅話音一落,鄉親們都不敢茍同的朝她看了過去。
這武玉梅哪只眼睛看見春花嬸怪霜霜了
武玉梅又去拉季霜“霜霜,春花嬸都說不怪你了,我們進屋吧。”
季霜避開武玉梅的手,笑著對春花嬸道“春花嬸,賀禮剛剛我哥已經送過來了。”
武玉梅不敢置信的抬頭。
這個書呆子在反駁自己的話嗎
對上眾人投來疑惑的眼光,武玉梅暗自著急“霜霜,季奎哥剛才是空手過來的,好了,春花嬸都說沒關系了,咱們先進屋吧。”
武玉梅不想節外生枝,想拉季霜進屋,可惜已經遲了。
季霜手臂輕輕一動,避過了她的拉扯。
武玉梅這才察覺不對
這個向來對她言聽計從的書呆子今天居然處處與她作對
季霜似笑非笑的看了武玉梅一眼,才對春花嬸道“春花嬸,我爸知道您家搬新屋,前兩天就在鎮上買了賀禮送回來,是個暖水瓶。”
武玉梅心下一慌,在春花嬸開口前一臉委屈道“霜霜,你非要這么說的話,那暖水瓶就當做是我們兩家一塊送的吧。”
本來大家都沒多想,可是武玉梅這話一出,眾人看向季霜的眼神就不由復雜起來。
聽武玉梅這意思,霜霜這孩子想占了武玉梅送的賀禮
“媽,“這時,春花嬸的兒媳婦開了口“這暖水瓶確實是霜霜家送的,上面有慶國叔的名字呢。”
季慶國,是季霜父親的名字。
春花嬸的兒媳婦說著從賀禮里挑出剛才那個暖水瓶,指了指暖水瓶上面的紅漆字“看,上面還寫了賀詞,署的是慶國叔的名字。”
因為暖水瓶本就是深紅色的,紅漆字寫得小,春花嬸兒媳婦要是不指出來,大家伙都沒發現。
前些年蘭溪村的村民都是掃過盲的,不說全部的字都認識,可是“季慶國”幾個字還是認得的。
見季霜沒讓他們失望,鄉親們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就說霜霜這孩子不可能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來,原來不要臉的是別人”一位婦人斜了武玉梅一眼,對季霜道“霜霜啊,你今天做得太對了,有些話該講的時候就得講,不然有些人總以為你好欺負呢”
原來這位婦人跟季霜的二嬸關系不錯,她知道原本和和美美的季家因為武玉梅母女而鬧得妯娌不和,半個月前兄弟幾個還分了家,她早就看不慣這個會裝的武玉梅了。
“玉梅啊,你想跟霜霜一塊來就一塊來唄,春花嬸一家子都不是小氣的人,可你硬要把霜霜爸買的賀禮當成自己的,還說霜霜家沒送禮,這算什么事啊”
霜霜是個不知道為自己辯解的孩子,鄉親們忍不住為她不平。
鄉親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責著武玉梅,武玉梅的臉色漲成豬肝色,又羞又恨。
季奎那個蠢貨,拿暖水瓶的時候就不看看的嗎署了名還讓她送
她長這么大就沒有這么丟臉過
她咬了咬唇,含淚沖出院子。
季霜沒有就這樣放過她,在院外將人喝住“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