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有陽光落在臉上,被烘得滾燙。
回過神,向著窗外望去,如火一般絢爛的晚霞猝然入目。
r明明不在一個時空,但大自然綻放的美卻是一樣的。
柳姨娘瞧著這晚霞之色,眼神不由一亮,心底對賀禮便有了想法。
辦法總比困難多,這句話沒說錯。
到了夜間,秦嬤嬤打聽完消息回來,將各院準備送的賀禮都說與柳姨娘聽,順便將每一件賀禮的寓意、來頭都細細介紹了一遍。
溫家到底簪纓世家,府里的人準備的也大多都是與詩畫相關的,再就是佛經一類。
聽說大老爺那邊準備的是一座觀音玉雕,只手掌長大小,但卻聽聞價值不菲。
而二老爺那邊準備的賀禮卻稍顯尋常一些,是一座筆架,黃花梨的,雕刻著蓮花紋。
至于三老爺那邊,卻無人知道他準備了什么,抑或是根本就還沒準備。
只那位姨娘,打聽到的是準備了一副佛經刺繡。
聽說繡了快半年了,這般精工細作,想必也不凡。
“嬤嬤,我打算送一個畫冊給老太太,你覺得如何”柳姨娘笑著道。
“姨娘若畫工不錯,自然也是使得的。”秦嬤嬤點頭。
話雖如此,秦嬤嬤卻對于柳姨娘的畫工并沒有多大的信心。
畢竟她也曾見過姨娘和四老爺一起作畫時的畫作。
姨娘不過提筆隨意畫了幾筆,之后大多都是四老爺幫著潤色補全的。
那副畫,現如今還放在書房的卷軸筒內。
柳姨娘卻好似沒有察覺到她的語氣一般,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因有了事情做,這些時日柳姨娘除了用飯和陪孩子以外,大多數時候都將自己關在屋內作畫。
只不過有些奇怪的是,這作畫便作畫吧,姨娘卻不知為何覷著機會便往老太太的院子去,這在往常可是難得一見的。
就連四太太,都
以為柳姨娘是不是又起了什么心思,想要作妖。
可柳姨娘也不過時不時在老太太那里坐一坐,甚至有時一刻鐘都不到就回屋了。
后宅的人,無人鬧懂她在做什么,但她卻將這后宅的水攪得不時便是一個水花。
就連老太太,也有些納悶了。
“這柳姨娘最近是怎么回事往常寧愿托病也不愿意來請安的人,如今倒轉了性子,一天三趟的往我這院子跑,不知道的,怕還以為是我這個老婆子想了什么法子折騰人家呢。”
“奴婢瞧著柳姨娘每回來都送些吃食,那吃食做得精巧、細致,且好克化,正是適合您的口味,想必是柳姨娘也是一片孝心吧。”老太太身后的丫鬟端了芋泥糕過來道。
這芋泥糕做得甜而不膩,入口綿軟,滿嘴幽香,也不知是加了什么做的,她得了老太太賞賜,吃了一塊也覺得很不錯。
沒想到那位柳姨娘還有這樣的巧思。
“你這丫頭,倒幫著她來說話。我看你這是吃人嘴軟了。”老太太拿了一塊芋泥糕笑道。
“奴婢確實是吃人嘴軟,不過這糕點是您賞給奴婢的,奴婢卻是吃了您的嘴軟,可不是柳姨娘的。”丫鬟笑道。
老太太更是笑開了,對柳姨娘的來意也就不再多言。
到了臘月初五這日,滿府開始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準備老太太的壽辰。
老太太輩分高,身份也高,金陵城內有頭有臉的人家自然都會上門賀壽。
從巳正開始,老太太這邊便開始有人過來送禮祝壽。
一直到快午時,賀壽的男客這才結束,輪到了女客。
柳姨娘帶著春月坐在屋子靠著門的位置,沒什么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