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已經被毀容。
難看至極。
趁著男子難受之際,春月當機立斷,拿出剛才找到的那把剪刀,一下捅進男子的腰腹間。
血瞬間噴涌而出,沾滿了雙手。
男子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敢拿剪刀捅他,現在不止臉上疼痛,腹部也跟著一起抽痛。
他也算得上是個狠人,到了這個份上還未倒下,而是一手緊緊的握住了春月捏著剪刀的手,順著力道將剪刀用力抽出,之后便調轉方向朝著春月捅了過來。
這一個翻轉因男子發了狠,此時早已顧不得先前找他們的雇主所交代的話,眼睛發紅,滿心滿眼都是報仇雪恨。
臉上以及腹部的疼痛都被他徹底忽略,用盡全力將剪刀往前送。
春月剛才醞釀那一下的時候就已經幾乎用盡全力,成功之后就有些驚嚇后的脫力,自然是無力阻擋這來勢洶洶的一下。
只是她身體反應靈敏,在剪刀刺過來時,下意識的躲了一下,這才讓剪刀只是捅穿了腰際的衣服,擦著腰側上的皮肉過去。
那男子一次未成功,正要準備再來一次,春月卻已緩過神來,直接一腳便揣在了男子受傷的腰部,男子此時就算有再大的狠勁兒,也被這用力的一腳揣在了地上,疼的再也使不上半點力氣。
“大哥,大哥你怎么樣,拿到銀子了嗎咱們該走了,不然一會來人了”外面守著的男子壓低了聲音喊道。
可惜那倒在地上的男子,此時正被春月用剪刀抵著脖子,“讓他將狗放了。”
含著冰霜的語氣讓男子因疼痛有些渙散的精神,震了一下,稍微清醒了些,冷笑一聲,赤紅著雙眼,“想讓我放了那條狗沒門”他說話的眼神雖兇狠,但卻因受傷氣勢不足,根本嚇不到春月。
“不放那你今日便不用走出這座院門了。”春月說著,剪刀的尖頭愈發靠近男子的脖子,已經戳破一層皮,逐漸滲出幾滴鮮紅的血液。
屋內雖說比屋外要暖和許多,但到底是冬日,一個炭盆本就頂不了太大的作用,此時炭盆又被春月用來攻擊男子,炭火早已熄滅。
躺在地上的男子,地板上冰冷的寒氣透過厚厚的衣衫傳進四肢百骸,沒有讓他覺得冷的刺骨,后背上反而出了細密的汗珠。
“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子,看你到時候怎么處理老子的尸體。”男子冷笑一聲,嘴上絲毫不松軟。
屋外的男子見老大還不出來,忍不住有些著急,距離雇主告訴他們行動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刻鐘了,萬一有人過來,他們還得背著一條狗,以及沒用的老三,肯定是插翅難飛。
“大哥,你到底好了沒有啊你要想爽快,咱做完這單直接去樓子里找,不比這些裝得貞潔烈女的高門大戶女子要強啊咱們真的沒時間了,大哥你就趕緊出來吧”外頭的男子拽著躁動不安的袋子沖屋里喊道。
春月看著地上的男子,不說話,等著他自己做決定,只是剪刀卻又近了幾分。
被裝在袋子里的大黑,此時正用力的刨著咬著那麻布袋子,嘴里還不時呼嚕幾聲。
那男子只顧著勸說屋里的大哥早點完事了出來,不要耽誤大事,也沒注意到麻布袋子已經被大黑咬破了一個洞。
等他察覺時,大黑一口便咬在了他抓著袋子的胳膊上。
這樣用力的一咬,胳膊很快便見血,那男子疼痛之下便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