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金科看了那有些喝多了的同窗一眼,沒有說話。
這人此時的模樣,不用他多說,自然會有人收拾。
“何兄你這話說的便有些欠妥了,這亭子內的眾士子,都已參加飛花令,誰贏了說明是誰的學問更高,這與你說的又有何相干。”袁公子冷了聲音,義正言辭道。
對著那人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要是像往常那般,不過他們同窗幾人在,你說便說了。
但今日有外人,且還是不知誰家的千金。
而能在今日還在這后院中走動的女子,必是那幾大家族中的,此人說話如此口無遮攔,傳了出去,不是讓他們也跟著不好做人
袁家雖不是世家之首,但卻也排名四大家族之一,向來在他們這群士子中間說話比較有分量。
此時那男子見袁公子不高興,打了個酒嗝之后,不再說話了。
“那咱們這酒令還繼續嗎”袁公子見他消停,便笑道。
“這會時辰也不早了,寺里應該準備了素齋,聽說這靈源寺的素齋很是不錯,咱們這便去嘗嘗吧。”溫子明道。
說起時辰不早時,特意加大了聲音,雙眼快速的看了假山那邊一眼。
“那行,既然不繼續了,那這彩頭該給誰,總得算一算。”其中一人道。
“這個自然。”袁公子喊了自己的小廝過來,讓他將記下的酒令拿過來。
有人對出五句,有人對出六句,也有只對出兩三句的,就是剛才那何公子,被罰了不少酒。
最后一經算出,發現謝金科對出的句子最多,十二輪全都對上了,而那兩名女子也不錯,加起來對了一共十一句,僅次于謝金科。
“謝兄,這彩頭,怕還真的你自己自產自銷了。”袁公子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謝金科卻招呼春劍過來,將東西拿過來,示意春劍替他說,“諸位公子,我家公子的意思,這東西既是謝家的,已經拿了出來,卻不好再拿回謝家,所以公子便不要這第一名,將這東西送與排在公子之下的那位就可以。”
“這卻如何使得,謝兄憑本事贏的這東西,自然是該謝兄拿著了。”亭子內先前便有些針對謝金科的男子,此時卻一臉真誠道。
春劍看一眼自家公子,又忍不住瞄了眼假山,心底狡黠一笑,他們家公子的意思,他早就猜到了,既然公子不肯開口,那便他來幫他開口。
想到此處,便笑瞇瞇道,“諸位公子高風亮節,品性如梅,那奴才便斗膽,將這彩頭送與那二位姑娘如何”
亭子里的士子一愣,沒想到他們不過客氣一下,這東西卻最終落入了兩名未曾見過面的女子手中。
但他們好歹是大家族養出來的子弟,雖愣了一下,卻也沒有太過不滿的情緒。
“此主意不錯,兩位姑娘皆是蕙質蘭心,冰雪聰明,當得上是我金陵城中的才女之稱,這彩頭送與二位當是她們當之無愧的。”那位袁公子拍了拍春劍的肩膀,笑的一臉溫和道。
“那奴才這就將東西送過去。”春劍說著便轉身退了出去,向那假山處走去。
亭內的眾男子,對于小廝能見到那兩位女子,莫名有些艷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