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安看那畫看的津津有味,直到面前出現一副極其熟悉的景色,不由伸出手指,指向畫上的地方,驚訝道,“老爺,這里是不是咱們前幾年去過的大理之地啊”
溫綸順著他的手指看了過去。
那畫上畫的正是一灣湖泊,澄澈蔚藍,甚至能看清湖底蕩漾著的水藻花根系。
湖面上,鋪滿了白色透明的水藻花,連成整片,壯觀不已。
陽光照射在花朵上,又折射進湖面,映射出七彩的光芒來。
畫這幅畫的人,不知用了什么技法,惟妙惟肖的再現了那湖面以及周圍的景色。
溫綸自然對這個場景印象深刻。
只是卻沒想到,當時他不過機緣巧合才走到了那里,幾年后的今日,卻能在這家店里,看到同樣震撼的場景,還是以畫來呈現。
“掌柜的,這幅畫,是誰畫的,能賣給我嗎”溫綸指著那畫問道。
“這個得問我們老板,我不知道。”掌柜的聳聳肩,將手中記好的賬冊合上,放回柜子里,順便鎖了起來。
“不過這本子可以借給你看幾日,只是需要交付十兩銀子的押金,三日后必須歸還,到時若本子無損,押金全部奉還。”掌柜的又開始扒拉算盤,不知道算些什么,邊算邊說。
啪啪作響的算盤聲,并未將其說話聲掩蓋。
溫綸很痛快的拿了十兩銀子出來,拍在桌案上,“三日后定當歸還。”
說罷便要離開。
“等一下。”掌柜的將人叫住。
“客官需簽個字再走。”說罷又重新拿出一本又厚又大的賬本出來。
翻開來大約一半的樣子,使用一支看起來像是不知什么鳥身上拔下來的羽毛,蘸了墨水就嘩嘩嘩的開始寫了起來。
他寫字的速度,可比毛筆要快的多。
溫綸總覺得他這個筆很眼熟,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
“客官,簽字吧。”說著將羽毛筆遞給他。
溫綸接過筆,蹙起眉頭,“此筆要如何寫字”
習慣了毛筆,自然是握不了這種細的好像空無的羽毛筆。
“愛怎么寫便怎么寫,無人會看到您寫的如何,您放心。”掌柜的沒什么耐心道。
“老爺,這筆,奴才好像在六姑娘那里見過,寫字很順暢的,您要不也試試。”石安在旁邊悄聲道。
“是嗎”
“嗯。不過那都是好幾年前了,那個時候六姑娘不過幾歲呢,握著筆,那字就已經寫得很是漂亮了。”石安肯定的點頭。
溫綸轉過頭去,試了好幾次,這才將筆尖貼在紙上寫了起來。
只是他習慣了毛筆,拿著個自然掌握不好力道。
一個用力下去,差點將人家的羽毛筆給戳斷了。
“老爺,用這個不能太著力,不然會斷的”石安心驚肉跳的提醒。
生怕人家找他們賠。
溫綸試了一次之后,第二次便好了許多,總算將自己的名字簽了上去。
雖然不如使用毛筆時寫的漂亮,但比起一般的人寫的字來說,還是要好上不少。
那掌柜見他簽完,賬本一收,羽毛筆也抽了回去,直接轉身不搭理人了。
溫綸便拿著那本冊子,帶著石安出了這店。
“老爺,奴才看那掌柜的,脾氣怕是比您這個上門的顧客還要大呢,您干嗎還要跟他做生意啊”石安不高興的說。
“他脾氣大是他的事,與我何干,我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便足夠了。”溫綸擺了擺手,不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