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身份尊貴,便是下嫁于謝金科,在外時,掛著縣主的名頭,也算不得什么。
何況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直到此時,這位謝大人才說他的太太是圣上親封的縣主。
這里面要說沒有其他用意,他是打死都不信的。
心底雖對謝金科不滿,面上卻還要好聲好氣的與他說好話。
只是謝金科明顯主意已定,任是縣太爺說破口舌,也沒有轉圜余地。
“謝大人若是這般不近人情,執意一意孤行,那本官也不便再橫加干涉。只是若在這過程中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便怪不得本怪未曾勸說謝大人。”說罷便一甩袖子,扭頭走了。
“少爺,奴才看那縣太爺可疑的很,少奶奶的失蹤定是與他有關系”春劍看人走后,忙上前怒氣沖沖道。
謝金科看了一眼春劍,沒有說話。
走到座位上重新坐下,沒一會,卻又站起身來。
“你去看看谷護衛回來了沒有”
“是。”
春劍出去之后,謝金科看著自己的雙手,正在微微發抖。
哪里還有半分先前鎮定如常的模樣。
他甚至不能想象,若是去得晚了,軟兒受到傷害之后,他會做出什么來。
謝金科閉了閉眼,實在坐不下去了。
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知道許美一定會來的,只是卻不知為何來的這么慢。
天邊的云霞已經沒入地平線,只剩一點殘余的紅光。天色逐漸變暗,道路兩側已經有人開始點燃屋檐下的燈籠。
而他要等的人,卻還未等到。
謝金科看著遙遠的地平線,緩緩垂下眼瞼,開始沉思。
若谷護衛那邊沒有順利請動許美許將軍,那他該用什么辦法,來救出自己的妻子
“少爺,您怎么出來了奴才方才去看了,還沒有谷護衛的消息,怕是路上有事耽擱了些。”春劍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過來,眉眼間都是著急,卻還要寬慰謝金科。
“嗯,你去將先前那車夫叫過來,我們去之前少奶奶被人帶走的那里看看。”謝金科沉聲道。
“少爺,去那里做什么啊此時怕是什么都沒有了。”春劍雖有不解,卻還是邁著腳步去找那車夫。
車夫并不是謝家準備的,而是為了不太張揚,讓客棧的掌柜幫忙找來的。
此時人家一聽還要再去那個地方,便有些不樂意。
丟性命的事,沒人愿意干。
春劍見此,直接從袖口里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扔給他,“現在肯去了嗎”
那車夫摸了摸荷包,又打開瞧了瞧,這才高興的將荷包收起來,“好嘞,小的去將馬車趕出來,兩位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