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人可以看看本官到底能不能。”說罷便要讓人去取筆墨來。
季大人沒想到他居然會以這樣的名義去請動許美來這里。
難怪許美會這么快就趕來。
當今圣上能夠坐上那個位置,就有當初許美的功勞。
如今他加官進爵,是皇上跟前的紅人。
還有一個趙旦靠著,他若是聽聞了此事,必定不會對有異心之人心慈手軟。
就算新帝年紀不大,但歷代帝王,對謀反一事,從來都是深惡痛絕,不論是誰,只要沾染上謀反,便是證據不足,最后也必定會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地步。
縣太爺還不想死,而他還沒有孩子呢,更是不能死,此時害怕起來,也就顧不得再為那位大人守住秘密。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縣太爺盯著謝金科,神色有些惡狠狠的。
“我想季大人是沒有搞清楚狀況,你說,我能依照諾言為你在皇上面前陳情,或許皇上能夠網開一面,饒你不死。你不說,于我也并無太大的損失,但你自己卻要面臨滿門抄斬,這件事,到底說還是不說,完全在于季大人你自己。”謝金科絲毫不給縣太爺討價還價的余地。
“謝金科,你不要做的太絕了俗話說,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難道你真的想多一個敵人嗎”
“季大人,你覺得你不說,一個死人對我來說還能算是敵人嗎”
“你”
縣太爺沒辦法,最后還是將那位大人的計劃告訴了謝金科。
只是他知道的也并不是全部,那位大人做事歷來謹慎,便是自己身邊最信任的親信,也不會完全將自己所有的身家放在他們身上。
謝金科對于他的話并不懷疑。
拿到東西之后,吩咐將府衙內的人全都關起來看管好之后便腳步匆匆的又離開了。
“你去讓管事的準備最好的馬,我們快馬加鞭的趕過去。再派兩人分別去通知許將軍和另外一邊的人馬。”謝金科邊往外走邊道。
那群人雖說比他們提前離開,但若想掩蓋行跡,便必然不能大張旗鼓的趕路。
所以他們還有時間,能夠追上那群人。
只是縣太爺給的地址不過是其中一個點,能否在那群人之前趕到,他還不確定。
更加不確定的是,那群人會不會臨時更換提前準備好的落腳點。
謝金科雖然是個文弱書生,但在西北幾年時間,騎馬對他來說現在已經不成問題。
谷護衛與逍紅二人皆跟在謝金科身后,一齊騎馬出發。
他們三人,連帶著許美撥給他的那行人,留了些在縣衙,帶了十個人在身邊。
便往縣太爺給的地點出發。
那里離縣城不算特別遠,但快馬加鞭的過去,至少也需半日的時辰。
一行人駕馬未停的奔赴。
到了下午時分,總算到達。
“少爺,就是這里了。只是屬下看著這里似乎沒什么人煙,也看不見馬車及馬匹的行跡,會不會他們還沒到這里來”谷護衛下馬上前,在謝金科身側道。
謝金科看著面前孤零零的幾間房屋,沒有說話。
將韁繩遞給谷護衛,便抬步往那邊走去。
推開其中一間房子的屋門,里面空無一人,但家具俱全,屋內打掃的干凈,明顯就是長期有人居住的模樣。
幾人開始在屋內查看起來。
“這個珠子,謝少爺你看看,應該是少奶奶的。”逍紅手中拿著一顆玻璃珠,走了過來,遞給謝金科道。
謝金科伸手接過,眼神落在玻璃珠上。
西下的日光,泛著紅色光芒,落進屋內,折射在珠子上,閃現出五彩光芒。
這樣圓潤光滑的玻璃珠子,是他很早之前送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