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有回縣衙,而是直接去了縣衙后面的宅院。
用過午膳之后,回到房間。
溫小六正將頭上的發飾拆下來,坐在梳妝臺前,看著沉思的謝金科,“金科哥哥在想什么呢”
“在想這案子里,到底有什么隱情。”謝金科道。
“金科哥哥不如現在早些歇息,也好方便晚上行動。”溫小六笑道。
“晚上行動咱們晚上有什么行動嗎”謝金科揚眉看她。
“難道金科哥哥就不想去那竹林看看有沒有人在里面嗎”
“娘子說的是,為夫還以為”
“以為什么”溫小六有些不解道。
既然是夜間行動,那還能有什么先前不是都說了,那寡婦的兒子最喜歡夜間跑到竹林中去砍竹子嗎說不得那人現在就藏在竹林里,只是白日里不出來罷了。
謝金科唇角笑意加深,卻未解釋,上前摟住溫小六的肩膀,“沒什么,娘子,我們安歇吧。”
二人午覺起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謝金科前頭縣衙還有事情要處理,溫小六便在房間內寫寫畫畫,不知在做什么。
“白露。”
“少奶奶。”
“你將這個交給秦嬤嬤,讓她幫我在城內找找,看看有沒有這上面所要求的夫子。”溫小六將寫好的東西遞給白露。
“是。”
找夫子對她來說并不難,只是那些想要讀書的女孩子,應該如何讓她們達成愿望,那才是最難的。
根深蒂固的觀念,想要拔除,何其艱難。
只能溫水煮青蛙,一點一點滲透。
只是不知他們在此地還能停留多久。
先前皇上的諾言,早已可以兌現,只是她一直未曾去往京城,這些年雖也在陸續為女學一事做準備,但卻始終沒有一個合適的時機,將這件事徹底經辦起來。
屈指敲著桌子,溫小六思慮著此事應該怎么做。
而且先前那位算命的老婦人央求她去做的事,她也還沒想到法子。
揉了揉眉心,若是用身份便能解決,那不知省了多少心。
只是以勢壓人,短期有效,長期呢誰也不知什么時候就會引發那些人內心的不滿,從而爆發出來。
且她也不可能長此以往的待在這個地方。
所以最好的辦法,便只能讓他們自己內心接受她所做的改變。
溫小六拿出紙筆來,在上面做了一個又一個的計劃,可是怎么都覺得不太理想。
若是姨娘在就好了,她定能為自己出謀劃策,想出有效的辦法的。
溫小六眉目間有些低落,還有些思念的情緒。
“少奶奶,秦嬤嬤來了。”
溫小六被這聲音打斷,回過神來,“讓秦嬤嬤進來吧。”
“少奶奶。”
“嬤嬤坐吧。”
“老奴逾越了。”說著側身坐下。
“嬤嬤是來說那找夫子一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