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六搖了搖頭,她沒想到溫玥在這件事情上,居然遲鈍成這樣的程度。
“五姐,你想想他身上的脂粉味可是那種廉價品”
“自然不是,味道清香,一聞便知是上好的香膏味道。”
“那一般出來與那些書生喝酒作陪的青樓女子,你覺得她們會花那般多的銀錢去買這樣上好的香膏嗎還有,一個人若是出去一到兩天不歸家,那邊會衍生出很多種可能性。難道你就真的半點都沒有意識到過這種事嗎”溫小六說話聲音微微拔高。
“沒有。”溫玥卻還是搖了搖頭。
她從不認為許郎的那種性子會招女人喜歡,所以自然也未在這方面想過。
“你可知我今日在那尼姑庵尋到的人是誰嗎”溫小六不再與她就這件事糾結下去,轉而問道。
“不就是個尼姑嗎還能是誰”溫玥皺眉問。
“若不過是個普通尼姑,我又何苦從城內跑到城郊,還特地暗示二嬸帶我們去那庵堂一趟”溫小六實在有些想不通,父親和四太太都不是蠢笨之人,但五姐在這些方面,偶爾卻遲鈍的驚人,甚至在普通常理上面,也難以言喻的沒什么腦子。
溫玥見她語氣變得激烈,沒有再說話,只是臉上的神色也變得不高興起來了。
“那尼姑庵內,有個與你年紀差不多的小尼姑,與那位許公子幾年前便有了來往,二人還有一個女兒,如今約莫三歲的樣子,養在尼姑庵內。”溫小六臉上沒什么表情的直接將此事平鋪了出來。
溫玥聽聞,明顯不相信的樣子,目瞪口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會去找個尼姑以前他自己都與我說,尼姑庵與那寺廟,是最腌臜的地方,去不得,怎么會自己去那尼姑”
“五姐,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還隔著一層肚皮呢。一個人嘴上說著再真誠,可實際呢你又怎么能保證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口頭的言語是最蒼白也最容易的一種表達,你卻為何將這些全都很輕易的接受了”溫小六嘆了口氣道。
溫玥愣了一下,這才道,“若是我連他都不信了,那我還能去相信誰呢”
語氣落寞的樣子,讓溫小六不忍心再說一些責備的話。
“原本我今日去那庵堂里,是打算勸那位尼姑出來與你一起聲討許汝斌的,那般口腹蜜劍的偽君子,騙財騙色的小人,自然是該讓所有人都認清他的真面目。但那尼姑明顯心智太過單純,便是我與她說了此事,怕是她都理解不了為何要這般去做。”溫小六語氣幽幽道。
“單純都能與那個混蛋生孩子了,還能有什么單純可言你說我輕易的接受了許汝斌的那些哄人的話,你還不是一樣,輕易的就相信了那尼姑說的話。”溫玥語帶諷刺道。
溫小六聽她這樣說,并沒有生氣。
那女孩是否作假,她一眼便能看得出來,只是這件事沒有與溫玥爭辯的必要。
“我打算明日回城之后繼續去拜訪另外幾位同樣被騙的女子,到時再聯合她們一起,直接將許汝斌告上公堂,這樣勝訴的可能性也會更大。”溫小六看著溫玥道。
“另外幾位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他到底在外面養了多少個女人”溫玥愣了一下之后咬牙切齒道。
“我知道的,還有五個,但我不知道的還有沒有,那我就不確定了。”溫小六道。
“好,很好,看來我真的一直都被他耍的團團轉,先前說過的那些甜言蜜語不過都是花言巧語,面上表現的善良靦腆,如今看來也不過是欺騙人的表象罷了”溫玥沒想到自己除了不是他的妻子以外,甚至都不是他外室的唯一,更可笑的是,如今知道的幾人,甚至有可能不是他欺騙過的女人的全部
溫玥氣的臉色漲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吐出來的人氣,帶著灼熱而滾燙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