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代表你身邊的人不是啊。”陳世子斜睨了一眼旁邊的謝金科,拉長了聲音道。
“金科已經點派了人手去查那道長之事,陳世子不用去指點指點嗎”謝金科卻是神色沒有半分變化的緩緩道。
陳世子停頓了一下,這才道,“人在哪兒”
“陳世子出了這廳堂,金科的小廝自會帶陳世子過去。”
陳世子聞言便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衣裳,這才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等人走后,謝金科這才轉向溫小六,“那李姨娘是不是在你設宴時曾來過府里”
“金科哥哥猜到了”
“只是隱約覺得這件事并沒有那么簡單。但你幾乎不與這城中的富商鄉紳的太太們來往,便是要得最她們都找不到機會。若說你與那位李姨娘最有可能見面的,便是先前的宴會了。”
溫小六自來了這里之后,就一直很忙,幾乎沒有時間去與這些太太小姐們交際往來,已經兩三個月的時間了,她甚至連這城中哪位太太叫什么,長得什么模樣,都對不上號,更加不用說認識并與她們熟識了。
“金科哥哥說的不錯。”溫小六笑了笑,點點頭。
“你可還記得,先前設宴時,我曾借過你的幾盆蘭花”
“自是記得。”
“那日賞花時,有位夫人上前便要伸手去摘花,被春劍護花心切的推開了。那夫人見春劍不過一下人,竟敢推她,便揚手給了春劍一巴掌。”
謝金科聞言,雙眼突然縮了一下,滿目的冰冷,很快又消散,只是溫小六正有些歉疚的模樣,也就并未察覺道。
嘆了口氣,又道,“說起來,此事我心中一直對春劍覺得有些愧疚。他跟著你這么多年,便是在謝府,也未曾受過這般委屈,如今卻因我設宴,請了這位夫人,平白挨了一巴掌。”
“當時我雖第一時間去制止,也出言將那位夫人趕出了府邸,但到底未曾未春劍出了那口氣。卻沒想到,我都沒有對她怎么樣,她倒將我記恨上了。”溫小六現在愈發覺得自己之前對她太過仁慈了些。
那日就該直接賞她一巴掌,讓她瞧清楚了,自己并不是好惹的才是,也省的如今攪和出這般多的事端來。
謝金科不知這里面還有春劍的事,且他的那幾盆蘭花,當初因考慮道軟兒第一次在這城中設宴,不好太過寒酸,便特地將他最喜愛的幾盆拿了出來,卻不知還有這般沒有眼色之人,居然敢動他的蘭花,且最后還動了春劍
“好了,春劍雖挨了那一巴掌,卻也挨得不冤。”
“到底是我太過縱容他了,讓他沒了主子下人的分寸。若是他不去伸手推開那李姨娘的手,自然也不會受這一巴掌了。”謝金科摸了摸溫小六的頭頂,環著她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