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二人便滿嘴都是一股血腥味。
冉輕沒成想他這人居然這般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雖然憤慨,但卻不敢真的再咬。
舌頭斷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她便是不喜他這行為,但也未曾想過要他的命。
更何況,她隱隱發現,自己內心底似乎對于他的碰觸并不討厭,甚至有一種從許汝斌那里都從未得到過的快感。
只是這樣的感覺一閃而過,讓她甚至還來不及抓住,便又被強烈的羞恥感淹沒。
厲明鐸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專心,突然伸手在冉輕后背的不知哪里按了一下,冉輕的身體便不自覺的軟了下來,嘴里甚至發出一聲奇怪的哼聲。
又過了一會,厲明鐸這才退開些,看向冉輕,見她癱軟在自己懷中,雖然那雙美目噴著怒火,但身體卻很乖巧,臉上不由輕笑起來。
冉輕看見了那笑臉,原本還憤怒的一雙眼眸,此時卻被淚水淹沒。
紅腫的雙唇被死死咬住,不讓自己發出讓她覺得難堪的嗚咽聲。
這時,厲明鐸才發現,自己似乎做的有些過火了。
他雖能若無其事的面對冉輕的怒火,但對于她的淚意,卻手足無措起來。
“別哭,不要哭。”抬手幫她擦去眼淚。
只是那淚,就好像是不會停歇的從泉眼出噴灑出來的水流一般,怎么都擦不完。
可他除了讓她別哭了,就不會安慰其他的話。
“你應當知道我是心悅于你的。”厲明鐸頓了頓之后,抱著人又道,“今日之事,我雖做的不對,但我卻不后悔。”
“明日我便要啟程隨著縣太爺他們一同去京城,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你。”
“這個時辰過來,我便是想告訴你,我的親事已經作罷,你若愿意,便等我回來,到時我便娶你進門。不會有什么姨娘主母,只你一人,如何”
冉輕聽了他的話,卻沒有說話,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恢復了,可以動作,便忙從他懷中退開,擦干凈臉上的淚,冷眼看著他,再無半分先前的怒意,只是冷,“你退親與我何干你便是娶上一百個,都與我無甚相干,我也不會嫁與你。”
“既然厲公子明日一早便要出發京城,我看你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不然明日起不來,怕是會鬧了笑話。”冉輕話里的語氣,好像先前發生過的事情是一場幻覺一般,冷淡疏離,不再有其他情緒。
這樣的冉輕,讓厲明鐸也跟著冷了臉色,只是他到底第一次這般喜歡一個女子,便將脾氣壓下,好聲好氣道,“我今日所言,皆出自肺腑,只望你等我回來便了。”
冉輕卻是冷笑一聲,“厲公子怎的這般天真好笑,你所言與我何干我為何要等你便是我明日出嫁,都與你毫無干系,我勸厲公子還是快些離開吧,不然若是被人發現,你我皆無臉面。”
厲明鐸突地站起身,視線從先前的溫和寵溺變得凌厲起來,瞪著冉輕的眼神好似帶了殺意,“我厲明鐸看上的女人,若是誰人敢娶,那我便殺誰,你可以試試我做不做得出來”
說完厲明鐸便氣呼呼的拉開房門出去了。
只是走之前還不忘將房門關好,以免冷風灌了進去。
等人走后,冉輕這才像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了床上。
眼角止住的淚,此時不知為何又流了出來。
只是這眼淚,看著卻比方才還讓人感覺絕望以及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