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特許你進宮養病,便進來了。”謝金科道。
“啊。”溫小六應了一聲,便不再多問了。
“餓了嗎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餓,但是吃不下,不想吃東西。”溫小六搖搖頭道。
謝金科聞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感覺到上面不太燙的溫度,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便起身向那在殿內伺候的宮女吩咐了句什么,這才轉身走回床邊。
“金科哥哥,我背上有些癢,是不是長了什么東西了啊”溫小六說著便要伸手去撓。
卻被謝金科一把給攔住了。
“你如今正出水痘,切不可用手去撓。”
“水痘”溫小六驚訝的停了動作,“已經這么久了,怎么這個時候才發出來”
“我也不知,御醫只說是每個人的身體不同,發作日子也不相同。”謝金科道,“如今發出來了便好,這幾日你便好好養病,等水痘好了之后,我們便可以回府了。”
溫小六一聽還要在這里待好些日子,便跨了臉。
她之前曾在宮內住過,自然知道這皇宮內院是個什么情況。
住在這里,可不像在家中那般自在。
雖然吃用都是最好的,但同樣,束縛也是最高格的。
“別擔心,你在這里不會有人過來打擾的,且有太醫院的院正為你診治,我也放心些。”謝金科道。
“嗯,”溫小六點頭,“金科哥哥,那你呢,不用上朝嗎”
“不用,等你病好了再說。”
“皇上不會有意見吧”
“不會。”
便是有什么想法,皇上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
最多也不過是多給他找些活干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便有宮人送了早膳過來。
這皇宮內的早膳自然吃的要比謝家還要精細些,味道也是一等一的好。
只是天氣冷,那早膳端過來需要走一段路,吃在嘴里,已經不那么熱了。
吃完早膳之后,謝金科在這里坐了約莫半個時辰,便有小太監過來回話,說是皇上叫他過去商討事情。
“金科哥哥,你去吧。”
“嗯,你若是無聊了,便看我帶過來的書,”謝金科將書拿過來放在她床邊的案幾上,“我讓三叔送了些東西過來,想必一會便會送進來了。”
“金科哥哥,那東西能隨便送進來嗎”
“不過是些小玩意罷了,又不是什么危險物品,沒關系。”
二人又說了幾句,謝金科這才跟著小太監去了前頭的勤政殿。
“金科來了,賜座。”
屋內的幾個人不由都看向謝金科,眼中的神情復雜難辨。
謝金科在最末尾處坐下,眼神沒有落在任何一人身上,只淡淡的,也不說話。
屋內幾人中,除了溫小六的大伯溫崇之外,還有戶部尚書、兵部尚書及內閣的兩位首輔。
都是朝中重臣,只謝金科一人便是連個讓人瞧得上的品級都無的小官。
卻能得皇上這般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