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最近又研究了些新鮮吃食,便讓我帶了些過來,說是送與母親那邊,還勞煩六哥帶回去才是。”說著謝金科將手中拎著的盒子遞了過去。
溫子明伸手接過,心內雖有些疑惑,怎會突然送吃食上門,面上卻也沒有多說。
只笑著接下,便邀請謝金科可要與他們同僚一起去敘一敘。
謝金科點點頭,“既是六哥相邀,金科自是遵命。”
溫子明方才不過客氣一說,沒想到謝金科真的會答應,有些意外的同時,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一行七八個人便朝著宮門走去。
到了宮門外,謝金科便直接上了溫子明的馬車。
“金科這是”溫子明有些不解的看著謝金科的行為道。
謝金科卻沒有說話,直接從袖口里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了溫子明。
蹙眉接過信件,打開來看,掃過里面的內容時,溫子明眉頭皺的更緊了。
將信收起來,重新放回信封,臉上沒了先前意氣風發的模樣,略微有些沉,“這件事我知道了,回去我便告訴母親,讓她盡快處理,勞煩金科跑這一趟了。”
說話的語氣染上了些微的疏離與客氣。
謝金科好似沒有聽出來一般,溫和的笑了笑,“都是一家人,六哥又何須如此客氣。”
說完到了酒樓門前,卻沒有跟著大家一起進去,而是笑說了兩句,賠禮說他有些事要先行離開,今日的酒菜便算在他的賬上。
眾人一聽這話,自然不再為難謝金科。
而溫子明此時卻沒了什么心思再與同僚們喝酒。
夜半時分,回到府中時,“太太可歇息了”將身上沾滿了酒氣的衣衫褪下之后問道。
“回少爺的話,半個時辰前便歇下了。”
“嗯,我去看看母親。”說著穿好外衫便朝著四太太的院子走去。
走到近前,四太太屋內的燈卻還亮著一盞,怕是并未歇著,溫子明上前敲門。
“少爺。”開門的是蔓草,見到溫子明有些意外,福了福身道。
“母親可在里面”
“在的。”蔓草走進內室,看向坐在床上看賬本的四太太,“太太,少爺來了。”
“明哥兒怎么這會過來了”四太太放下賬本,掀開被子下床。
蔓草忙將外衫拿過來,伺候四太太穿上。
走到外室,便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從溫子明身上散發出來。
“明哥兒,你可是又去飲酒了”四太太語氣有些不贊同道,“飲酒傷身。母親知道你在官場需要應酬,可酒喝多了對身子不好,若是能不喝還是盡量不要喝的好。”
“此事我心中有數,母親便不要操心了。”溫子明擺擺手道。
“對了,母親這幾日若是有時間,便將玥兒接到京城來吧,若是再放任她一人,怕是還不知要惹出什么事來才罷休。”溫子明說完這句,便讓四太太早些歇息,就出了房門。
房間內的四太太等人走后,這才反應過來他方才說了什么。
只是不等她問清楚緣由,人就已經走遠了。
雖然能將女兒接到身邊來了,但她此時卻不知為何,高興不起來。
方才兒子的語氣,實在讓她難以相信他是真的因為玥兒過的不好,所以想要幫助妹妹的。
懷著這般的心思,四太太更是難以入睡了。
手邊的賬本卻是再也看不進去了。
四太太不休息,蔓草便也跟著難以歇息,在外室的榻上坐著,手中繡著花,似乎已經習慣了四太太的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