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父親教誨。”
敲打完溫子明之后,溫綸對著溫小六與謝金科明顯和顏悅色一些。
話起了家常來。
拉拉扯扯的說了些自己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又問了問謝金科如今為官可有什么困難的。
說這些話時,倒是謝金科更像他的兒子一般。
語氣親切,事事關心。
“對了,昨日晚上,我聽你們大伯說,小六準備開一個女子書院”溫綸不知怎么提起這件事來。
溫小六點點頭,“是的,地已經買好了,只等畫好房屋圖便可以開始動工了。”
本以為溫綸與溫子明一樣,會持反對態度的溫小六,卻聽他道,“此事倒做的不錯,不論男子女子,都應讀書習字,接受教化才是。”
“父親說的是。說起來,方才父親提起這話,軟兒還有些驚慌,擔心父親不同意,沒想到父親會這般支持軟兒的做法。”溫小六開朗的與溫綸開玩笑道。
旁邊的溫子明看了一眼溫小六,沒想到她會說的這般直白。
雖未曾將他在馬車上反對的事情告訴父親,但他卻莫名有一種自己被內涵了的感覺。
溫綸聽了溫小六的話,卻搖了搖頭,面上染上一抹悲憫,“或許在未曾離開金陵前,為父會有那樣的想法,但為父這幾年去過的地方不算少,見過的人自然也比以往在金陵要多的多。”
“金陵與京城之外的地方,不開化的貧困之地多如牛毛,他們沒有讀過書,習過字,便是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我曾親眼見過,一名農戶女子,挑著自己家里種的蔬菜去鎮上售賣,恰好被鎮上的一戶大戶人家看上,那大戶人家便說要買下她所有的菜,且讓她日后也一直幫著蔬菜。”
“只是那大戶人家的管事卻說既是長久的買賣,便要簽個契書。那婦人不識字,又覺得人家既是大戶人家,便不可能欺騙自己,也未曾找人看一看那契書,便按了手印。”
“等婦人按下手印之后,那管事的便將婦人每次送過去的蔬菜結算銀錢一拖再拖,直到婦人忍無可忍,去了那戶人家吵鬧,官府的人見了,上前詢問,這才得知那契約根本就是哄騙婦人一直蔬菜的。根本就未曾寫過關于一次蔬菜支付多少銀錢之事。”
“最后那婦人只能自認倒霉,滿臉悲戚的回了家。”
“這件事我沒有看到最后,但想必婦人回到家之后,被家里人知道這件事,定然也不會好過的。”
“若那婦人一開始便讀書識字,知道那契約書上所寫內容,又怎會發生這樣的悲劇來”
“所以這女子書院,為父才覺得開的好,且不光要在京城辦,最好是在那些偏遠窮困的地方更要開辦。若是你銀錢不夠,為父這里也能多少支持一些,算是略盡綿薄之力。”
溫綸說的認真,溫小六沒想到父親原來也會有這樣一面。
收了笑容,認真的點頭保證著,“爹爹,您放心,我一定會做好這件事的。”
“好孩子。”溫綸笑了笑。
她一直對溫小六都還算不錯,不知是幺兒的好處,還是對她聰慧的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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