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問過駕車的馬夫是誰安排的,一聽也是那個‘李兄’安排的,她頓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她稍會些拳腳,能不能自保是個問題,她最擔心的是譚耀顯這個文弱書生,她自保都夠嗆,又如何保護的了譚耀顯。
斟酌再三,不敢拿譚耀顯的安危冒險,只能是見機行事。
不過一路上卻是不時揭開車窗簾,看看外面,天色已近黃昏。
待到發現馬車已經到了江邊,能看到橫流天際的江水,邵柳兒放下了車簾,在譚耀顯耳邊低聲問了句,“譚郎,你會水嗎?”
“呃…”譚耀顯愕然,搖頭道:“不會,問這個干嘛?”
邵柳兒心一沉,卻微笑道:“我也不會水,怕坐船,萬一掉江里去了怎么辦,你又不能救我。”
譚耀顯一臉柔情,伸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哪有那么容易翻的船,放心,不會有事的。”
“也是!”邵柳兒笑笑不語,享受著他懷抱給予的溫暖。
馬車抵達了江邊,終于停下了。
兩人鉆出馬車下來,只見先到一步的陸圣中已負手站在碼頭一臉微笑地看著他們。
見到順利將邵柳兒拐到了此地,陸圣中心中是狂喜的,意味著若不出意外的話,事情已經成功了大半。
能將邵平波的妹妹獻給牛有道,想必牛有道也沒什么話說了。
五梁山掌門的位置,他很是期待!
譚耀顯與邵柳兒攜手走來。
見到陸圣中,譚耀顯也笑了,放開了邵柳兒的手拱手道:“李兄。”
陸圣中拱手回禮,“譚兄終于來了,我可是恭候多時了。”目光落在了邵柳兒身上,問道:“想必這位就是譚兄念念不忘的邵姑娘吧?”
譚耀顯笑的燦爛,又牽了邵柳兒的手,“正是!柳兒,李兄是你我的恩人,快來見過。”
發生了男女關系后就是不一樣,以前連牽手都心跳跳緊張,如今卻是敢當外人的面牽著。
邵柳兒明眸大眼忽閃,一副很天真的樣子,羞澀道:“見過李大哥。”
“呵呵,不客氣,不客氣。”陸圣中開懷大笑,心中暗罵傻丫頭,呆在邵家不好,偏偏要跟個窮書生私奔。
想歸想,轉身又指了江畔停泊的一艘烏篷船,比一般的小烏蓬大的多,“譚兄,船已經準備好了,事不宜遲,上船吧!”
“好!”譚耀顯點頭,牽著邵柳兒跟著走去。
邵柳兒的目光卻不時瞥向陸圣中腰間的佩劍,心頭又是一沉。
其實譚耀顯也注意到了,之前從未見陸圣中攜劍,不過他并未往心里去,交往的文士中有不少都以劍來做配飾,覺得是很正常的事情。
然而邵柳兒的眼光卻不是他能比的,一眼就看出陸圣中腰間的佩劍不是普通的佩劍,是很有份量的寶劍,一般人根本舞不動,強行舞動容易傷了手腕,大多是修士使用。
“小心點!”上船時,見邵柳兒小心翼翼的樣子,譚耀顯趕緊扶了她。
陸圣中見狀,呵呵打趣道:“譚兄對弟妹可真是細心周到啊!”
扶了邵柳兒上船的譚耀顯尷尬道:“她怕水,不敢坐船,這次真是為難她了。”
聽說不會水,陸圣中越發放心了,微微一笑,揮手示意船夫開船。
一上船,邵柳兒迅速打量船艙內的環境,目光在船尾一只鼓鼓囊囊的羊皮氣囊上頓了頓。
這玩意就是整張的羊皮充氣后做成的,一些行船的人在船上放一只,也是為了防備船翻時能用上,有人甚至以此制成羊皮筏子做載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