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搖了搖頭,“這不行,上面那條路線要拖一下,我們的船必須要先到青山郡,上面那條假的路線才能到出海口。邵平波那家伙不是什么善茬,肯定在出海口那邊安排有接應人手,到時候消息發過去了,船卻看不到,必然要露餡。半個月的時差,對我們來說,太危險了,曉月閣隨時能組織人手到海上來攔截。”
公孫布:“明白,就以海上接連遇到了風暴拖慢了行程為由。”
牛有道嗯了聲,表示可以。
管芳儀好奇道:“憑什么那個邵平波見不到戰馬就知道是被你給弄走了、會來攔截你?”
牛有道呵呵道:“若是我的位置和他對調,我的戰馬不見了,我第一個懷疑的也是他,我會第一時間組織人手到去往青山郡的海路上攔截,不需要憑什么。”
管芳儀略有不解。
公孫布微微一笑,只有牛有道的身邊人才知道兩人是老對手。
牛有道提醒道:“紅娘,這個邵平波不簡單,很危險,你今后若遇見他,千萬要小心。”
管芳儀哦了聲,有點不以為然道:“能有多不簡單?”
牛有道:“能一手把北州從燕國撕出去,還能力抗韓國和燕國,夾在兩國之間能讓兩國拿他無可奈何,并把北州經營的風生水起,還能讓曉月閣的人幫他弄這么大一批戰馬,這樣的人,你覺得能簡單嗎?”
管芳儀:“北州擁兵自重的不是邵登云嗎?”
牛有道搖頭:“邵登云是寧王商建伯的舊部,庸平郡王身邊的寧王舊部都很了解他,邵登云是個將才,戰場上也許還行,絕對沒這縱橫卑闔于諸國間的本事。這一切都是他那兒子干的好事,北州如今的局面都是邵平波一手策劃和推動的,邵登云只是被推到了臺面上而已。諸國勢力當中,手腕能勝過此人的怕是屈指可數。”
管芳儀悚然一驚。
牛有道又對公孫布道:“這次齊京的事,我估摸著這家伙沒出手,否則這批戰馬我們沒那么容易得手,也沒那么容易脫身。不知是因為令狐秋的原因被曉月閣壓制住了,還是因為什么其他原因,也許是大禪山被嚇了一次有所收斂對他有所管制和干預也是很有可能的,總之我感覺他這次的消息很閉塞,否則有些事情是瞞不過他的,他看到了機會肯定會對我落井下石。我甚至已經做好了和他在齊國交手的準備,但是一直感覺不到他有發力,讓大禪山躲過了一劫,可惜了!”
公孫布大概明白了點他的意思,這是想搞點什么事把邵平波背后依靠的大禪山給廢掉,結果大禪山沒給他下手的機會。
管芳儀沉吟道:“聽你這么一說,這個邵平波怕是不能留,你又搶了他的戰馬,易成后患,得想辦法除掉才行。”
牛有道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出去了。
公孫布莞爾。
見兩人這樣子,管芳儀愕然:“什么意思?我說錯了嗎?”
公孫布與她耳語道:“不是不想除掉,而是一直除不掉,邵平波也一直想除掉道爺。你當道爺愿意在冰雪閣鬧出那么大的風頭?你當邵平波愿意背負殺母殺兄的名聲?”
管芳儀愣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明白了,敢情這兩位是老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