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再次深深體會到了邵平波叮囑她的話,說她不是牛有道的對手!
她一開始心里還不服氣來著,現在心服口服了。
“難道就讓他這般猖狂不成?”蘇照忽猛然抬頭問道。
“組織吃了這么大的虧,豈能善罷甘休,這點已經不用你我費心,組織肯定會找他算這筆賬的!”秦眠咬牙切齒一聲。
她知道的比蘇照多一些,不僅僅是眼前這事,不僅僅是令狐秋廢了,連魏除那么重要的棋子都被牛有道給廢了,這筆賬上面豈能不算?
憤恨之余,蘇照又極度擔心起來,邵平波那邊怎么辦,她怎么對邵平波交代?
和安太平的事,她內心對邵平波多少有愧,還想幫邵平波盡心盡力辦好這次的事來著。
她深知這批戰馬對邵平波的重要性。這已經不是戰馬不戰馬的事,而是耽誤了邵平波為北州爭取的大好時機,再重新組織一批戰馬的話,得何年何月才能送到,這可如何是好?
……
皇宮大內。
坐在桌前用完膳的昊云圖接了伺候太監遞來的水,漱了漱口,偏頭吐進了端來的盆盂里,順手接了毛巾擦拭嘴,毛巾又扔了回去,起身離席。
走出門時,遇見了走上臺階的步尋。
步尋立刻站于一旁,等到昊云圖下來才跟上,下了臺階后,稟報道:“陛下,牛有道已經回青山郡,還帶回了近三萬匹戰馬!”
昊云圖停步,回頭看來,“三萬匹戰馬?”
步尋:“是的,青山郡那邊有消息,說這三萬匹戰馬都是天玉門一手策劃從齊國弄走的,牛有道只是個跑腿的。”
昊云圖:“寡人不管誰策劃的,寡人給他的令牌只能是一萬匹!怎么回事?一次弄走了這么多馬匹,你校事臺居然一點都不知情,現在才反應過來?”
步尋恭敬回道:“可能是校事臺的失誤,老奴已經命下面嚴查。不過還有一個可能,目前看來,這段時期根本沒有如此大批的戰馬出境,若非說有的話,也只有偷運往北州的那一批。蹊蹺的是,無論是從時間上,還是戰馬的數量上,抵達青山郡的都和北州的那一批大致相符,這恐怕不是巧合。”
昊云圖雙手抱在了腹部,目光閃爍道:“你的意思是說,青山郡搶了北州的戰馬?”
他這里從大局來看,所言不會說什么牛有道搶了邵平波的戰馬。
步尋:“若真是那批戰馬的話,北州的情況也不可能讓給青山郡或賣給青山郡,也只能是搶劫!想知道是不是,過段時間自然見分曉,屆時北州無大批戰馬出現,那就肯定是青山郡下的黑手。”
“呵!”昊云圖直搖頭,“若真是這樣的話,北州危矣,青山郡是在把北州往死里逼啊!韓國和燕國聯手攻打北州的事,雙方談判談的怎么樣了?”
步尋回:“探子報,還沒談攏。主要原因是,韓國認為北州如今本就是他們的地盤,所以想多占點,而燕國認為北州本是燕國的,雙方還在為打下北州后怎么劃分而爭執,一家動手又有后顧之憂。北州也不是吃素的,好像在暗中出手作梗阻撓,在兩國內部造謠掀起了阻力,搞的兩國朝廷誰都不好讓步,誰讓步就是賣國,無法對內交代,因此短時間內兩國怕是難以談攏。”
昊云圖哼哼冷笑兩聲,“邵登云的那個兒子的確不簡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