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過一兩年的時間,出落的越發亭亭玉立,顯得成熟了不少,少了那份長不大的天真爛漫。
“父親!”邵柳兒只對邵登云行禮,沒給自己大哥行禮,而是直接質問:“大哥,外面傳言,你要把我嫁給齊國的英王續弦,是或不是?”
邵平波摸出手帕,拭去嘴唇邊的血跡,又慢慢擦拭著掌中咳出的殷紅,平靜道:“是有這么回事。我前往齊國時,恰逢昊真喪偶,于是我便為你向齊皇昊云圖求親,齊皇已經答應了。這趟回來,正要告知你這樁喜訊,不想你已經是迫不及待找來了。”
從他嘴中得到了確認,邵柳兒心涼,怒道:“大哥莫非忘了給我的承諾?”
邵平波斜眼道:“承諾?什么承諾?”
邵柳兒:“譚耀顯!大哥答應過的,你給了譚耀顯三年時間的。你說過,只要他三年后能做出個樣子來,你便同意我嫁給他的,三年期限未到,為何食言?”
“譚耀顯?”邵平波手帕擦拭著掌心,“柳兒,忘記那個人吧,他不可能再回來找你的。”
邵柳兒憤慨道:“你憑什么這樣說他?我答應了等他三年的,三年期限不到,我誰也不嫁,誰敢逼我,我死給他看!”
邵平波:“別說三年,就算是三十年,他也不可能回來。你們私奔的那天,他離開你后,我接到一個消息,他那個百無一用的書生遭遇了亂匪,手無縛雞之力,已經死于亂刀之下,回不來了。”
邵登云和羊雙皆迅速盯向他,皆意識到了點什么。
邵柳兒怒斥:“你胡說!”
邵平波:“是真的,只是怕你傷心,當時未告訴你而已。”
邵柳兒盯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真假來,稍候眼皮一跳,似乎明白了什么,臉色瞬間白,語帶顫音道:“哪來的亂匪?是你干的,是你干的對不對?”
邵平波折了手帕,慢慢塞回袖子里,平靜地看著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實際上,這等于是承認了,邵登云仰天閉目。
“啊!我殺了你,你這個畜生,邵平波,我殺了你……”
邵柳兒突然瘋狂了,撲上來掐住了邵平波的脖子,往死里掐,恨不得瞬間將他脖子給掐斷了。
邵平波沒有還手,任由她掐,依然靜靜看著她,妹妹那對他近乎不共戴天仇人的眼神,亦令他心疼。
可遠處留心這邊的大禪山護衛卻不能放任,對大禪山來說,邵柳兒的價值和邵平波無法比擬,怎么可能讓邵平波死在邵柳兒的手上。
兩名修士迅速閃來,直接制住了邵柳兒,將其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