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徒耀不會告訴他真相,也不可能告訴他真相,不但不會告訴,而且還得隱瞞,有些事情不會再讓其他人知曉,徐徐道:“牛有道?好好的怎么扯牛有道身上去了?你想多了,這事和牛有道沒任何關系!”
……
群山間,斷崖上,牛有道散發披肩,迎著升起的朝陽盤膝靜修。
裙袂飄飄,管芳儀飄落,走到了牛有道身邊,出聲道:“老八來消息了,彭又在并未在萬洞天府久留,當晚就折返了。”
牛有道臉上表情無動于衷,閉目徐徐道:“談的怎么樣?”
管芳儀:“你棋高一著,彭又在無功而返!”
說這話時,瞅向牛有道的明眸眨了眨,目光中閃過神之迷惑。
她真的很好奇,不知這位用了什么辦法,竟然能逼迫萬洞天府允許金州出兵。她再不通曉,也知道如今的金州軍政事物是由海如月主持,綁下區區一個蕭天振威脅不了萬洞天府,更何況是讓萬洞天府面對那么大的利益損失和壓力。
然而無論她怎么問,牛有道就是不告訴她原因。
“對了,海如月讓老八轉告,說你要是敢傷她兒子一根手指頭,她絕不會放過你!”管芳儀又補了一句。
牛有道壓根不理這茬,徐徐道:“通知費長流、鄭九霄、夏花,讓他們即刻率領門中精銳弟子趕赴長平城面見商朝宗,護駕!”
管芳儀略怔,“長平城,天玉門的高手云集,天玉門迫于壓力不動的話自然不會動商朝宗,真要對商朝宗不利的話,他們跑去也護不了駕。他們也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你現在讓他們去護駕,無疑在逼他們站隊,這不是在故意讓他們難做嗎?你之前既然已經放任了,現在又何必去為難他們,好人做到底不行嗎?”
牛有道閉目平靜,“有句話叫做欲擒故縱,什么時候該放任,什么時候該收緊,我心里有數。該逼的時候就得逼,難道要讓三派和天玉門永遠一團和氣嗎?你覺得那樣合適嗎?他們必須要明白,在南州,和天玉門之間的話語權不在他們手上,他們只能站在我們背后。之前背著我和天玉門聯系,我可以不計較,但只要是我說話了,他們就必須得聽,這個規矩必須給他們立起來!”
管芳儀若有所思,提醒道:“天玉門勢大,他們不清楚其中內因,在事情未見分曉前,怕是不會聽你的,若是不聽你的,怎么辦?你發出這個指令,豈不是讓自己下不了臺?”
牛有道:“若是不聽,那只能說明我這些年沒把事情做到位,對他們的影響力有限,錯在我,不在他們。不過他們改變不了結果,事情走到這一步,他們和天玉門商量好的利益分配能不能落實下來,也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他們還能不能留在南州也得看我高不高興,我若要將他們踢出去,南州沒人罩的住他們。他們會來求我的。”
管芳儀明白了什么,臉上神色扭曲了一下,嘲諷道:“我當你一開始真那么豁達放三派自由,原來早藏了后手拿捏他們。年紀輕輕這么深的城府,你嚇到我了,我問你,哪天我要離開,你會不會也這樣對我?”
牛有道云淡風輕道:“該走的留不住,不該走的不會走,我不會攔你,我這里來去自由,只要你自己不后悔。”
管芳儀啐了聲,“說了跟沒說有什么區別?”
……
江河之上,費長流和鄭九霄站在江畔目送浪滔滔,皆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