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真想我說真話?就怕我真話出口了你不愛聽!”
管芳儀立馬回頭看來,“說!”
牛有道漫不經心道:“這可是你讓我說的…可惜你年紀大了點,不然我肯定娶你。”
管芳儀頓時兩眼瞪圓了,裙下勾腳,一把摘了腳上繡花鞋,直接砸了過去,又沖了過去與牛有道撕打在了一塊。
情況有點慘不忍睹,管芳儀騎在了牛有道的身上,一副恨不得掐死牛有道的樣子。
一旁的袁罡面無表情,走到一邊拿了張地圖觀看,事不關己。
直到榻上的牛有道連連求饒,管芳儀才意識到自己的騎姿的確有些不雅,臉頰很難得的飛起一抹紅霞,迅速翻下榻拉扯整齊了裙子,又一把撿了榻上的繡花鞋往腳上套,嘴里咒罵:“就該掐死你這王八蛋!”
罵歸罵,不過心里實實在在舒服了,心氣也順了不少。
牛有道唉聲嘆氣一陣,也爬了起來理順被弄亂的衣服,順便提醒道:“已經逼他現形了,事實俱在,對不對質不重要,有什么疑惑以后再說。現在,你心里知道便可,暫時不要打草驚蛇,上清宗的事我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能糊里糊涂接招,正要逼上清宗后面的人現身,你現在把事情捅破了,我豈不是白費工夫?”
管芳儀略默,想了想,的確是這么回事,不過還是罵了句,“陰險狡詐!”
罵過之后,自己也慢慢挨著榻旁坐下了,一臉惆悵,心里還是難以接受陳伯是奸細的事實。
牛有道盤腿而坐,“他是怎么到你身邊的?”
管芳儀眼神中透著回憶思索神色,“途中遇到的,他當時身負重傷,倒在路旁,我伸援手救了他一把,問他來歷,他也不說。當時也沒求他回報,他卻一直跟著我,在我遇到麻煩的時候,出手救過我。之后,他也沒要求,我也沒勉強,就這樣順其自然地跟在了我身邊。一轉眼三十年過去了,期間遇上過不少的麻煩,他屢屢舍命相救,從未圖過什么,事實證明他也不是沖我姿色來的,怎么可能是奸細,圖我什么啊?我一直以為他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說來也是,我至今連他本名叫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說……”
聽她絮絮叨叨了一陣,牛有道聽著也覺得有點想不通,不符合奸細的常理,很是讓人費解。
……
一條犄角旮旯的偏僻小巷內,一間小宅,燈光昏暗。
看得出,這原本是堆放雜物的地方,只有一張容睡覺的板床,床邊擺了張四方桌,余地似乎連轉身多走幾步都困難。
此時的四方桌上擺了一桌酒菜,頗為豐盛的酒菜,和此地環境有些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