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頭,一伙人追到了地道的盡頭,發現了一間石室,再無其他去路。
月蝶光芒下,石室內簡單擺放有桌椅。
一伙人匆忙敲打四周墻壁和地面,施法查探有無其他密道。
鐘陽旭走到了桌旁,只見桌上擺著一張紙,上面寫有一行字:饒爾等一命,勿傷家父,免大禪山滅門之禍!
結合環境,紙面上的意思不難理解。
貌似在說,能把你們誘到這里,要殺你們易如反掌,不殺你們是因為顧忌我父親。我饒過你們,你們也不要傷害我父親,不然我必將大禪山給滅門!
“豎子欺我!”鐘陽旭大叫一聲,紙張緊攥在手中,氣得瑟瑟發抖。
很顯然,這道警言絕非剛才臨時所書寫,看上面的字跡新舊程度就知道,這是早已寫好備在這里預防這一天的。人家邵平波若不逃,他們就看不到這封信,反之則必然會看到。
也就是說,大禪山所謂的關押看守就是個笑話,人家若想脫身,早就能脫身離開,不必等到現在。
再想到邵平波不慌不忙拱手拜別時的情形,是何等的從容不迫,是何等的氣定神閑,簡直視同大禪山如無物,猶如一記耳光狠狠抽在這位坐鎮刺史府的大禪山長老臉上,讓鐘陽旭如何能不氣。
若是讓邵平波在眼皮子底下這樣給跑了,讓他如何向宗門交代?
“來路上定有其他密道,給我搜!”鐘陽旭怒吼,震的石室內嗡嗡響。
的確如他所言,一群人花了點時間往回搜索,真的發現了地道中的另一條密道。
密道其實就在地道入口處不遠的地方,但不知開啟的機關在哪。
轟隆一聲,密道封口被強行轟塌,鐘陽旭等人再次追入,在密道內的墻壁上發現有血跡,地上也有滴落的血跡……
城外,一座莊子里,一間孤零零的雜物間的門被推開。
邵平波和邵三省迎著晨曦走了出來。
“啊吧啊吧……”正在掃地的一個啞巴,見到邵三省立刻扔下掃把跑了過來拜見。
邵三省沉聲道:“人在哪里?”
“啊吧啊吧!”啞巴指手畫腳著領了二人快速而去。
一間緊閉的廳門被推開,廳內兩排椅子上坐了六人,六名蒙在黑衣斗篷里的人,六人一起回頭看向走入的三人。
邵三省揮手,示意啞巴退下了,朝六人拱手道:“諸位,可以走了。”
六人站了起來,其中一人似乎認識邵平波,奇怪了一聲,“邵大公子?”目光落在了邵平波帶血的手上,“你手怎么了?”
邵平波抬手看了看,這是他之前一時沒忍住,一拳砸在了密道的墻壁上,把自己手給弄傷了。
邵平波平靜道:“小傷,無妨,走吧!”
那人道:“要護送的人何在?”
邵平波指了指自己和邵三省。
“你們兩個?”那人訝異,“邵大公子要離開北州?”
他們奉命前來接送,至于接送的是何人上面并未說明,殊不知上面也不知接送的是何人。
邵平波:“曉月閣的規矩變了么?不要多問,回頭我自有交代,追兵在后,再不走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