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薇笑道:“根據本宮掌握的情況,種種跡象都指向了他,不是他干的還能是誰,北州歸燕討了燕國三大派的歡喜,逼走了邵平波,又踢走了南州糾纏的天玉門,天玉門在南州辛辛苦苦為別人做了嫁衣,你那前夫真正是厲害著呢!”
西門晴空過來從唐儀手中抽走了奏報看。
唐儀還是有點愣神,這真是那個桃花樹下慵懶少年的手筆?已翻云覆雨到了這般程度?
玄薇本想讓她和牛有道再聯系聯系,好幫她這邊拉近關系,以備來時,然而話剛到嘴邊又愣住了,唐儀主動把牛有道給休了,再主動聯系合適嗎?
她不禁納悶了,有點懷疑牛有道事前是不是已經防了她這一手,人情歸人情,一碼歸一碼,別糾纏不清。
……
十余騎在官道上疾馳,一只金翅降臨后不久,眾騎勒馬而停。
風塵仆仆的程遠渡看著宗門傳來的信有點懵,回頭看向地平線升起的旭日。
獲悉牛有道在齊京后,一行又在往齊京趕,如今已在趙國境內,誰想宗門突然傳來這么個劇變消息。
北州之變,天下震驚!
……
“韓國那邊好像已經在集結大軍!”
屋檐下,管芳儀看向并肩而站的牛有道說了聲。
牛有道不以為然,“北州已經整個到了燕國手上,想硬搶回來沒那么容易,不做做樣子下不了臺,頂多發生點小沖突,頃盡國力與燕國一戰不太可能,還不到那地步,裝模作樣罷了。”
管芳儀眨了眨眼,“也就是說,你得逞了。表面上無所謂,心里偷著樂吧?”
牛有道杵著的劍提了提,又往石板上戳了戳,“有什么好樂的,也許是作孽。邵平波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北州這些年的變化我一直關注著,百姓休養生息,逐漸豐衣足食,安居樂業,論對北州的治理,我連為他提鞋都不配。若不是知道他遲早要讓北州卷入戰火,我不會對北州下手!亂世風云,亂世人,只希望這亂世能盡快結束吧!”
管芳儀對他的話似懂非懂,源自理念上的差距,在她的觀念中認為這個世道本該就是這樣的。
很快,這邊突然接二連三有貴客來訪,宋、趙、衛駐齊京使臣逐一來拜訪牛有道,熱情、客氣而且友好。
牛有道逐一應付,對于諸使邀請他去各國游玩,他都答應了下來,說什么有空一定去。
院門外一輛馬車估計是掐準了空檔來的,步尋撥開車簾對門口迎接的牛有道笑道:“上車!”
牛有道試探:“去哪?”
步尋:“宮里,陛下召見。”
……
扶芳園,獨孤靜快步來到了那一片幽靜竹林,走到漫步的玉蒼身邊,稟報道:“據南州和北州那邊傳來的消息,天玉門的確在撤離南州,大禪山也在撤離北州,雙方要互換地盤,天玉門真的是要離開南州了。”
“這家伙…”玉蒼停步捻須,沉吟了一陣,似乎下定了決心,“把公子拜師的消息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