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太叔雄仰天大笑,十分豪爽模樣,笑畢,雙手拍在了扶欄上,“你從北州帶來的那些人,孤王留心過了,個個都是能吏,上手一試便知,都是俊才,假以時日可堪大用!”
“陛下謬贊。”邵平波謙虛一聲,不過心中卻是有數的。
那些人,都是他親自選拔出來的,學成放到地方上磨礪時,又淘汰了一批又一批。逃離北州時,安排撤退的更是精英中的精英,他哪怕逃命都舍不得扔下那些人,試問又怎么可能是平庸之輩。
不過這里畢竟不是北州他說的算的時候,這些人安插各地后,都受到了種種掣肘,無法放開手腳大干一場。
太叔雄嘆道:“這亂世之中,平民百姓連識字的都不多,富貴人家子弟又…能淘出這么多人才,實在是不易,對了,孤王聽說這些人都是你一手調教的學生?”
僅這一句話,邵平波便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回道:“當年北州初立,百廢待興,微臣苦于手上沒有人才,不得已才耗時耗力開了學府親自培養。”
“這個辦法不錯,孤王打算在晉國效仿,你有經驗,由你來主持如何?”太叔雄問了聲。
邵平波略默,徐徐道:“陛下,北州當初是破而后立,沒有什么阻力。晉國這邊開設學府的話,想做到不拘一格選拔入學怕是很困難。微臣覺得,還是暫緩上一緩,等有了合適的機會再考慮這事也不遲。”
太叔雄沉默了,知道他話中的深意,這個時候弄什么學府,稍那個一點的都知道他是在選才,只怕都擠著往里塞人,別說選才,只怕名額還不夠那些王公大臣往里塞自家子弟的。是他出面和所有王公大臣作對,還是眼前這個無權無勢的邵平波站出來作對?若擋不住往里塞人的話,招收那些沾花惹草的酒囊飯袋還有必要設什么學府嗎?
他點了點頭,“是啊,時機還不成熟,得有個合適的由頭,制定出個讓人無法反對的規矩來,是孤王心急了。再說吧!”擺了擺手,暫時不得不放棄了。“對了,東四國那邊的消息你看到了嗎?”
邵平波:“看過了,此事一出,都有顧慮,怕是打不起來了。”
太叔雄:“孤王實在是想看他們狗咬狗,奈何現在打起來不符合孤王的利益,便宜他們了。”
邵平波笑道:“至少讓陛下看明白了,東四國就是潑上了油的干柴,一點火星就能讓他們燃起來,只待陛下將來點火。”
太叔雄哈哈大笑,“說的不錯。只是孤王有點不明白,萬獸門怎么會卷入這種事?”
邵平波淡然道:“不是萬獸門要卷入,而是背后有人在使壞,那個晁勝懷是牛有道的人,經由此事后,微臣已經確信那個晁勝懷被牛有道給控制了,一切皆是牛有道在背后操控!”
“牛有道的人?”太叔雄驚訝轉身,目中略有審視意味,心中閃過一絲懷疑,懷疑對方是不是什么屎盆子都想往牛有道頭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