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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嶺,魔宮后山,“吼!”崖壁上的金毛吼忽仰天一聲咆哮。
坐在陡峭崖壁邊緣抱個酒葫蘆的趙雄歌回頭看了眼。
漫天詭譎變化的烏云下,一人飄逸如仙飛來,落地大袖輕甩,如同收起了翅膀,彌張的黑白長發亦輕飄飄垂落,正是魔教左使南天無芳。
“找我什么事?”南天無芳踱步站在了趙雄歌身邊。
兩人一站一坐,眺望遠處烏云覆蓋下變化無常的光陰。
“天都秘境的事。”趙雄歌灌了口酒道。
南天無芳目光收回,偏頭垂視著他,“莎如來不是已經把你名字劃掉了嗎?”
趙雄歌:“他為什么劃掉我,你我心知肚明,那位沒拿到他想要的東西,暫時還不想讓我死而已。”
南天無芳:“莫非你還想進去?”
趙雄歌:“我沒那么無聊,牛有道傳了消息給我,威脅上了我,不對,確切地說,是在威脅你。”
南天無芳略有訝異,“威脅我?什么意思?”
他不認為牛有道能有威脅到他的資格,若非說有的話…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女人的容貌,心弦略繃。
放下酒葫蘆的趙雄歌抬頭笑瞇瞇看著他。
南天無芳似乎會意到了,臉色略沉,“他怎么會知道我和管芳儀的關系?”
趙雄歌樂了,笑的前俯后仰,好一陣后,搖頭道:“什么叫做賊心虛?你這就叫做賊心虛,我有說是那女人嗎?你緊張什么?”
南天無芳:“你想多了。”
趙雄歌收腿站了起來,一只胳膊肘搭在了他的肩頭,懶散靠著他,“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能放任她在齊京那么多年跟別的男人好?還有那個牛有道,誰都知道那女人已經成了牛有道的女人,你心里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你這種人,我實在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真的很好奇,來,跟我說說,我好好請教一下。”
南天無芳揮臂甩開肩膀上的胳膊肘,“酒鬼,說正事,他威脅我什么?”
趙雄歌呵呵一陣,問:“那個丹榜排名第六的巫照行,到底是不是魔教的人?”
南天無芳:“是不是魔教的人和牛有道有什么關系嗎?”
趙雄歌:“巫照行也在進入天都秘境的散修名單中,你說和牛有道有沒有關系?牛有道別的沒說,只提醒了一句,說他若是不能活著從天都秘境回來,巫照行的魔教身份就會人盡皆知!”
南天無芳皺眉。
趙雄歌:“我開始看了有點納悶,不知那小子是玩的哪一出,后來明白了,這話不是對我說的,是對魔教說的。”
南天無芳嘀咕自語著:“牛有道怎么會知道的?”
這是承認了,趙雄歌樂了,發現牛有道那小子可以啊,居然不知什么時候就悄悄掌握了魔教的秘密,不由調侃道:“巫照行還真是魔教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