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立啞了啞,有火卻發布出來,因為察覺到牛有道較真了、強硬了,也領會到了牛有道眼神和語氣中的意味,貌似在說,再敢逼老子,小心老子把私底下那點事給抖出來!
逍遙宮長老山海皺著個眉頭,他倒是沒多話。
司徒耀暗暗叫苦,昨個晚上牛有道還找他談話過,他不希望牛有道說的那種事情發生,否則他會很為難。
剛剛之前還一路同行的好好的,他還松了口氣來著,誰想形勢突然急轉而下,真正是讓他左右為難。
這是鬧哪樣啊?云歡同樣暗暗叫苦,不過他沒得選擇,只能是慢慢站在了自己母親身邊,除非他想跟自己母親翻臉。
“小畜生找死,你們讓開!”褚風平勃然大怒。
“你試試看,看我能不能從靈劍山拉幾個墊背的!”牛有道強勢反擊,發脾氣的話誰不會說,他料定打不起來,真要逼得他無路可走了,那他只有亮出事先準備的震懾先保住眼前再說。
點名道姓到靈劍山頭上了,靈劍山一群人自然要有所反應,唰唰拔劍。
“都給我住手!”嚴立一聲喝,迅速過去拉了褚風平的胳膊,強行將褚風平拖開到了一旁,低聲道:“褚兄,不要沖動,這里人多眼雜,一旦殺了牛有道,回頭消息難保不會傳出去。你想過消息傳回去的后果嗎?戰事只是暫時凍結,這家伙死在了我們的手上,讓南州勢力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亂子……”
他非要堅持的話,褚風平沒辦法不聽他的勸,紫金洞非要介入,他不可能連紫金洞一塊打。
勸完了這邊,嚴立又去勸牛有道,又將牛有道給拖到了一邊,恨鐵不成鋼道:“牛有道,你搞什么搞,先前對你說的話都白說了嗎?”
牛有道:“嚴長老,我不可能答應他那種要求!”
同樣的一句話沒說出來,我也不可能答應你們的要求,干出那殺妻滅子的事來。
那種事情觸碰到了他走馬江湖的底線。
嚴立:“我看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在這關鍵時刻反而犯糊涂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區區小節不足以動搖,識時務者為俊杰,當以成敗論英雄!這樣,你若擔心事后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待你歸了我紫金洞后,我紫金洞為你平反,你就說是我紫金洞干的,怎么樣?”
牛有道能信這鬼話才怪了,事后真要加入了紫金洞,往紫金洞頭上潑臟水的事是一個門派長老能干的事嗎?真要做了,還怎么在紫金洞立足?還不得被紫金洞弟子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這是用來穩住他的話,真要到了那個時候,臭名聲只能是他一個人來擔,紫金洞不可能幫他扛這事。
他自然是一口拒絕,“牛某走馬江湖,風風雨雨無所畏懼,談不上頂天立地,但有所為有所不為!嚴長老,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種事不是男人干的事,我真沒辦法答應!”
嚴立臉色一沉,“你可要想清楚了,這里不是外面,大家都沒有周旋的余地,你真若在這個地方和靈劍山鬧僵了,你便不可能拿下那個第一,我也不可能因為看不到結果的事情讓紫金洞弟子為你白白送死,我率領紫金洞弟子前來,我也有我的責任要承擔,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牛有道自然懂他的意思,不答應,惹惱了靈劍山的話,那眼前,紫金洞也只能是放棄他。
“幫我攔住那兩家,給我個自尋活路的機會。”牛有道提出了一個小小要求,這對對方來說,不算什么事,舉手之勞而已。
嚴立已經是很不高興了,因為牛有道不聽他的,來之前宗門再三交代布置,眼前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結果,當即對牛有道施壓道:“我若是不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