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鳴依舊苦笑不已:“王爺之前還說道爺讓我們和趙國死拼到底不明智,還說想不通道爺為何要這樣干,難道事情到了現在王爺還想不通嗎?”
“道爺?你是說道爺介入了田正央和馬長安的謀反?”商朝宗語氣略顯驚呼,“這怎么可能?從未聽說道爺和田、馬二人有任何的聯系,而蒙帥剛剛也說了,這定然是蓄謀已久,還得是方方面面準備了許久,否則無法控制住趙國那么多人馬,道爺才剛從秘境出來,在秘境內足足呆了一年,期間和外界徹底斷絕了聯系,哪能倉促準備好如此龐雜事宜?”
蒙山鳴:“那王爺如何解釋道爺明知不利卻依然讓我們和趙國死拼到底?”
“這…”商朝宗驚疑不定,難言。
蒙山鳴繼續道:“道爺不像是做無用功的人,他做事,越是讓人看不明白的事,往往越是暗藏深意,往往越是步步驚心,這也是我為什么知道行事風險如此之大也依然執行的原因。”
“事情讓人想不通,可若是王爺把這事往道爺身上去做聯想,那么眼前的種種就都能想通了。”
“田正央和馬長安謀反,目前看似占了便宜,實則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他們手上的人馬畢竟都是趙國子弟,這點也是最致命的,根本經不住趙國朝廷的反撲。趙國朝廷欲反撲,就必須從與我們交戰的東線騰出大量兵力來,接下來可以想象,趙國朝廷攘外必先安內,必然是不惜代價向我燕國求和,否則內部被攻陷,也無力再與我燕國一戰。”
“錢財、物資、美色,這個時候只要我燕國開口,只要是趙國能給的,都會答應下來。他們必定會想盡辦法說服我們、說服朝廷、說服三大派,讓燕國撤兵,為此而不惜代價。而道爺卻要讓我甩開朝廷、甩開三大派繼續和趙國死磕下去!”
“道爺為何要這樣做?是不是因為道爺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天?是不是道爺早就知道了田正央和馬長安要謀反?否則道爺的意思無法找到合理的解釋。若是道爺,一切疑問都迎刃而解!”
“田正央和馬長安準備的再充分也是根基未穩,他們需要時間徹底掌握那兩百萬大軍!只要我們在趙國東部死咬住趙國不放,趙國就無力抽調力量去應對,趙國三大派也無法抽調出相當的修士去收拾場面,這分明就是在給田正央和馬長安爭取時間!同樣的,只要田正央和馬長安穩固了手中的力量,一旦發難,與我東西聯手夾擊之下,趙國必敗無疑!”
“道爺若堅持下去,后面若不出現什么變故的話,這是要讓趙國亡國啊!我聽說道爺在天都峰的天谷內殺了趙國三大派的主事長老,這仇…應該是結下了!”
讓趙國亡國?這般說解真可謂是驚心動魄,商朝宗久經沙場亦聽的心驚肉跳不已,喉結聳動了兩下,還是那句話,“道爺哪來的那么大的修士勢力去支持田正央和馬長安謀反?若真有的話,又豈會讓我們受制于人?”
蒙山鳴搖頭:“我不知道,但事情站在我們的角度,已經是明擺著,田正央和馬長安謀反就算不是道爺操弄的,也必然和道爺有關,目前我們和田、馬那邊已呈相互配合之勢!我們冒險死拼到底,他們冒險起兵,這么大的事,哪一樁都沒有退路,若說事先沒有聯系好,若說都是剛好的巧合,不太可能的!”
最后慢徐徐補了句,“王爺現在還擔心、還會認為道爺不明智嗎?”
“嘶…”商朝宗倒吸一口涼氣,“人在秘境,居然已謀劃這些,這委實令人難以置信!”
蒙山鳴嘆了聲,“深不可測啊!”
兩人都明白說的是誰。
……
“什么?田正央和馬長安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