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早,嚴立又走了后門,找到牛有道勸他,“師弟,老弟,牛長老,他們的態度你看到了,這是不見到你就不走人的架勢,這樣待客不合適,你出面打發一下又能怎樣?”
朝陽下,牛有道手往桶里沾水,往一盆黑牡丹上撣著水珠,“你現在還認為他們是為了曉月閣的事來的嗎?”
嚴立皺眉:“是有點奇怪,談事情不至于在這干等你一晚上,還不急不躁的,這錢復成的姿態放的有點低。”
“找我有事,而且還是來求我的。”牛有道給出了判斷,甩掉手上水珠,又對管芳儀勾了勾手指,“紅娘,剛來的消息給嚴長老看看。”
管芳儀笑吟吟走來,一份情報遞給了嚴立。
嚴立打開查看,只見上面寫著有關錢復成在天火教內的大致情況,當然還有昆林樹和火鳳凰的,昆林樹閉關十年出關了,前些日子剛和火鳳凰完婚。
這種事不算什么天火教弟子要守的秘密,讓人打探一下相關的情況不難。
嚴立看后抬頭道:“什么意思?”
牛有道:“錢復成和那兩個在天火教根本不是一系的人,昆林樹和聶云裳的師傅是一個叫龐琢的,錢復成出來辦事,帶兩個非本系的弟子,不說不行,多少有些不合常理。還有,昆林樹當年被我打成重傷后不久就閉關了,這一出關就跑來找我來了,還在這干等,想干什么?什么曉月閣的事,分明就是因為這個昆林樹而沖我來的。”
嚴立若有所思之余,忽抬頭道:“你拖著不見,就是在等相關消息過來?”
牛有道:“我能怎么辦?莫名其妙的,事先又毫無征兆,這事我連一點頭緒都沒有,再加上你們這些長老總想坑我,我不得不小心一點,我肯定要先弄清是怎么回事才好做應對。”
嚴立無語看天,嘀咕道:“你這人太多疑了。”
牛有道揮手,“走吧,我倒要看看那家伙想找我算什么帳。”
總算肯露面了,嚴立松了口氣,然而跟著走了幾步后發現不對,趕緊拉住牛有道:“你干什么?”
牛有道奇怪,“去見他們呀,你不是想讓我去見他們嗎?”
嚴立指了指他的去向,“我說老弟,你就這樣從內宅走出去?讓他們看到了,豈不是擺明了你在晾他們。”
牛有道:“擺明了就擺明了,又能怎樣,跑來找事的,我還需要對他們客氣不成?”
嚴立拉住不放,“牛老弟,牛大爺,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讓他們知道我在糊弄他們,我臉面上下不來,你給我留張遮羞布好不好,別讓我這個招待客人的人太尷尬,以后我去天火教辦事的話,人家非一報還一報讓我下不來臺不可。走后門出去,咱們繞一繞,繞一繞好不好?”
“不好!太麻煩,我自己家里,犯不著做賊似的。”
“少廢話,走后門。”嚴立強行把他拖去了后門,牛有道被拽了個趔趄。
別院外繞了一圈,兩人又從正門進了庭院。
見到亭子里的人,嚴立老遠就拱手大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諸位久等了,牛長老剛外出回來,我就趕緊幫你們拉過來了。”
亭子里三人站起,昆林樹緊盯信步而來的牛有道,火鳳凰則看看牛有道又看看自己師兄的反應,生怕他過激。
“有勞嚴長老。”走出亭子的錢復成拱手謝過,又對牛有道呵呵拱手道:“牛長老,天都峰一別,咱們又見面了。”
牛有道也就進來的時候打量了一下昆林樹和火鳳凰,之后不帶正眼去瞧,只看錢復成一人,也拱手道:“外出有事轉了轉,回來晚了,讓錢長老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