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們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了,這事宗門內沒人害牛有道,否則這事還不知道要搞多大,估計要查明白也有難度,加上牽涉到要去圣境的人選,怎么耽誤?鬧大了真不是什么好事。
嚴立暗暗好笑,牛有道啊牛有道,讓你囂張,這次有你受的!
也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怎的,牛有道恰好若有若無地朝他瞥了眼,兩人目光恰好對上了,牛有道眉頭略挑,似乎讀懂了嚴立幸災樂禍的心思。
嚴立亦捕捉到牛有道嘴角的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憑著對牛有道的了解,憑著自己的直覺,心里不免“咯噔”一下,隱隱感覺有些不妙。
“唉!”春信良嘆了聲,也不知在嘆什么,回頭看向坐成一排的人問道:“掌門,各派前往的長老的情況真的如牛有道所說嗎?真的是各派長老級別中靠前的人物嗎?”
有些人他知道,有些人他還真不清楚,畢竟是隱退了,外事甚少過問,對各派的情況也不太清楚了,因此而問。
宮臨策頷首,恭恭敬敬道:“牛師弟沒說錯,的確是他說的那個情況,我們也覺得有些奇怪,不知圣境為何會點牛師弟前往。這事牛師弟想不通也能理解,不過真談不上宗門內有人謀害他。”
“是啊!”春信良點了點頭,對牛有道嘆道:“牛有道,只能說圣心難測,不能說是名單出了問題,更不可能說是有人在謀害你。你呀,多慮了,回去吧,都回去吧,還是那句話,一切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一切按門規來,沒譜的事不要再輕易跑來打擾你師傅靜修。”說罷,手上名單也一把塞回了牛有道手中,揮手示意大家都回去。
聽他這話里的意思,好像在說,你牛有道就乖乖聽話吧,跑來瞎鬧的事我們就不追究了。
關鍵也不好追究,怎么追究?人牛有道要去圣境,就是要送去圣境的,還能什么這樣那樣較真不成,真把這廝惹火了如同這廝說的那般,他不好過,大家也別想好過,要倒霉一切倒霉,那就麻煩了。
還有就是,牛有道手上掌握著相當的勢力,也不是誰想動就能輕易動的,搞不好要出大亂子,角湖之戰時商系勢力嘯聚大軍對抗三大派的事,他春信良也是知道的。
話又說回來,若非有點底氣,牛有道也不敢在此這樣扯,更不敢輕易投靠紫金洞,任性也是要有那本錢的,不然誰會容忍你一個大男人任性?
宮臨策等人站了起來,一起拱手道:“是!”
牛有道卻是一臉震驚模樣,他不干了,“春師叔,怎么就不能說明有人在害我?”
你還來?眾人皆盯著他。連宮臨策心里都開始罵臟話了,媽的,你還有完沒完?
沖牛有道這胡攪蠻纏的樣,屠快冒起一肚子的火,有給牛有道一巴掌的沖動,不過還是看了眼鐘谷子,有鐘谷子鎮著,最終還是沒大肆發作起來,耐著性子右手背拍了拍左手掌心,“牛有道,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說,尤其是指責同門師兄弟。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這是圣境不知什么原因點了你的名,紫金洞還沒那本事去左右圣境的決定,宗門內沒人害你!”
牛有道:“屠師叔,不管從哪個角度看,讓我上這名單都透著蹊蹺。門內真有人做手腳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譬如圣境將名單打回來了,讓宗門更換一個長老上名單,于是一伙人瞞著我,偷偷把我名字給上了,一群人合起伙來陷害我完全是有可能的!”
屠快兩眼怒睜之際,閉目靜坐的鐘谷子突然出聲了,發出老邁徐徐之聲,“你不是外人,都是同門師兄弟,這里沒有人合伙陷害你!”說話時,雙眼依然沒有睜開,說完又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