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耀點頭,想了一下,又補充道:“確切的說…據妖狐司報,應該是今天臨近清晨前一個時辰的樣子,傳訊金翅回來后不久,又再次出發了。”
丁衛上前一步到了牢籠跟前,表示懷疑,“除了你這事,他還有什么好奏報的。如此接連上報,有什么是不能一起上報的,為何要接連打擾圣尊?肯定是之后又發生了什么,是不是你們又對他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玄耀辯解了一半,忽又有些驚疑不定,有些事不知該不該說。
丁衛估計他是想到了什么,沉聲道:“說!”
玄耀猶豫道:“先生,頭次發現他有呈報舉動后,妖狐司執事龍泛海曾帶了酒菜登門,欲探尋他因何呈報,他當時曾給龍泛海扣了頂帽子,說龍泛海欲刺探那邊與圣尊的通信內容,說是會如實上報給圣尊!”
丁衛臉色微變,怒斥道:“蠢貨,你們在干什么?誰讓你們打探往來圣尊那邊的書信的?”
玄耀辯解道:“先生,不是那么回事……”可話到口中這介于模棱兩可之間的事又實在是解釋不清楚,他只能把龍泛海稟報的經過講了一下,讓丁衛自己分辨去。總之最后強調,“牛有道當時說了,是在開玩笑…”
“玩笑?希望是玩笑,希望和此事無關!”丁衛一聲冷哼,扔下話轉身而去。
“先生,先生……”玄耀趴在欄柵上連喊幾聲,未能換來丁衛回頭,心中頓時忐忑不已。
丁衛離開地牢后,立刻讓人招了妖狐司執事龍泛海來問話,過問詳細情況。
事情這么一問,龍泛海知道在懷疑什么后,可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獲悉是玄耀讓龍泛海去打探消息的,丁衛有點火大,玄耀居然向他隱瞞了這一層。
按理說是很正常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事,并無刺探圣尊的意思,這邊只是想知道牛有道向圣尊稟報了什么,因此而帶著酒菜去試探兩句。可就是和刺探圣尊書信擦邊了,解釋的清楚嗎?
估計辦事人之前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后果,可這種事若是被有心人給上綱上線了,那就不是小事,刺探圣尊的書信情況,活得不耐煩了還差不多!
真要是扣了這頂帽子上報,一定會讓圣尊極度敏感,已經觸及了諸位圣尊的逆鱗,居然敢窺探圣尊私密,這還得了?
現在還不知牛有道是不是報了這事,真要是這樣報了,指使龍泛海的玄耀將會有大麻煩。
一旦龍泛海咬出了玄耀,他丁衛也保不住。而一旦牽出了他丁衛的心腹手下玄耀,能不懷疑他丁衛的居心嗎?
殺了龍泛海滅口?龍泛海早不死、晚不死,這個時候死了,當圣尊是傻子嗎?真要這樣干了,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廳內來回踱步一陣,丁衛停步在龍泛海跟前,盯著他雙眼道:“當時現場有多少人聽到了你們的對話?”
龍泛海抬手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應該有五六個人吧。”
丁衛怒了,“究竟是五個還是六個?”
龍泛海冷靜了一下,想了想,“是六個,牛有道身邊有兩個人,我身邊有四名隨從。”
丁衛:“去見個牛有道,身邊帶那么多人作甚?”
“……”龍泛海無言以對,沒事的時候什么都對,一旦有事,什么都是錯,他又能說什么。
丁衛:“你能保證他們四個能咬死不松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