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沛:“兒子明白,老師的意思很簡單,我們母子在他們的全盤控制之下,沒有自己的人,也沒有自己的勢力,母子相依為命,勢單力薄,無勢又無能,不可能斗贏他們。裝糊涂就能好好活下去,一旦想擺脫控制,我們母子是自尋死路。我們母子對秦國沒有任何影響力,意外身亡對秦國不會有任何影響,他們隨時可以另立。只要我們愿意做那塊遮羞布,他們就不會扯下那塊遮羞布。”
莊虹:“既然明白,為何不甘?”
夏令沛俯身叩頭一下,“不甘只是在心里,兒子知道老師說的是對的,兒子知道該怎么做,會繼續糊涂下去。”
莊虹頓時大感欣慰,伸手相扶,道:“明白就好,起來吧,晚了,早點去休息,他們一大早還要拉你去上朝呢。”
扶起了兒子,她也起身了,要離去。
剛走開幾步,夏令沛忽嘆了聲,“以前不懂事,后來閱覽諸事方知老師的確是個人物,兩袖清風出山,卻能為商朝宗披荊斬棘、掃平八方阻礙,如今自己也是位列紫金洞長老,更兼手下大軍能征善戰,對燕國影響力很大。”
“而秦國能立國,老師的作用功不可沒,我能做這個皇帝,說來還是托了老師的福。我能感覺到,每當談到老師,玉蒼的眼神很謹慎,玉蒼似乎也有些忌憚老師。”
“可惜離開茅廬山莊后,再也沒見過老師。說來,那時真的是糊涂,錯過了向老師請教學習的機會。母后,我真的想再見見老師,想和老師好好談談,想必一定能受益匪淺,可惜老師在圣境內還不知能不能活著出來,也不知以后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莊虹嘆道:“不要想多了,早點休息吧。”
……
武歷五三四年,晉國前線大軍集結,悍然發動了對衛之戰。
軍機重地,太叔雄幾乎將此當做了處理軍國大事的中樞,幾乎是日夜守在這里。
戰事開啟,首戰干系重大,他怕出什么意外,可謂相當緊張焦慮,一直在等前線戰報。
器云宗掌門太叔飛華幾乎也住在了這里,對戰事高度關注,盯在這里也是為了方便調遣晉國修士,便于配合晉國大軍作戰。此戰,他表面淡定,內心也很緊張。
“捷報!”門外一聲報,大內總管陶略立刻快步過去,親手接了戰報,回來迅速雙手奉上。
太叔雄扯了戰報到手,火速打開查看,看后大叫一聲,“好!尹大將軍不負孤王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