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明白了賈無群之前為何不能對其他人言的道理,這事也的確不能讓外人知曉,已是主動配合了。
太監們宮女們惶恐,慌忙退開了。
門口的麥德滿瞅了瞅,見確實沒事,的確是虛驚一場,也就慢慢退開了,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氣。
沒外人,蘭貴妃一臉抱歉道:“下面人不懂事,先生勿怪。”
賈無群該見怪的時候會見怪,此時肯定不會見怪的,真要見怪離去了,豈不是白忙了,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先生果真是風范大度之人。”蘭貴妃拍了句馬屁,贊賞中也頗有幾分真心,親眼見到了這啞巴的處變不驚是何等的淡定,這風范確實不凡,正因如此,反而令她內心更篤定一籌,這的確是有本事的人。
不過經此一遭,她也冷靜了不少,發現之前似乎高興的有些太早了些,拍馬屁一番先穩住對方后,再次虛心請教,“先生辦法固然是好,可這事邵平波能答應嗎?”
賈無群略瞇眼不動嘴,只見指劃在元從背后肆意飛揚:“食君之祿,分君之憂!餿主意出自他,將公主害成這般,他難辭其咎!不為公主解憂,不為陛下解憂,肆意羞辱皇族,肆意褻瀆皇威,他意欲何為?又豈是忠臣所為?公主是清白的,也必須是清白的,這一點絕不可否認。此事,只要陛下答應,就由不得他不答應!”
“再者,邵平波也難免俗。他獻計陛下,不擇手段,所為何來?難道不為前程?娶公主,能證公主清白,又解君憂,陛下器重,前途無量。只要陛下有意,他斷難拒絕,若他愿舍棄在晉國獲得的一切,那當定論。娘娘覺得他能舍得?”
“而此事于娘娘和公主,也有莫大好處!還了公主清白不說,為君分憂得了陛下器重,邵平波來日權勢也可為娘娘倚仗!女婿乃國之重臣,何人敢怠慢娘娘?”
蘭貴妃目光急閃,最后一句話倒是真正打動了她,身在宮闈,最是怕那失勢后任由其他賤人踐踏的情形出現,宮中失勢的女人有多慘,身在其中比誰都清楚,女人對付起女人來,其尖酸歹毒是無法形容的,能讓你豬狗不如,貴人的一條狗都能讓你跪著舔!
可她又不傻,再心動也還是要面對實際困難的,擔憂道:“先生所言甚是,若陛下愿如此,邵平波自然不敢不從。但也如您所言,邵平波乃陛下身邊幸臣,得陛下重望,陛下豈能隨意如此委屈他?陛下在意國事,不會因家事而壞國本,只怕本宮一婦道人家無法說動陛下同意此事,讓陛下答應此事何其艱難,恐還會惹來震怒,先生可有辦法教我?”
此話一出,無異于承認了自己女兒已非清白之軀,否則下嫁公主是美事,何來委屈邵平波一說?
其實清白不清白,她豈能不知道,不說別的,女兒回來后以淚洗面就足以說明一切。
太叔歡兒聞聽此言,銀牙咬唇,眼眶紅了,原來在母親的眼里也是覺得自己清白受損下賤了。
賈無群空閑著的一只手指向太叔歡兒,“要說服陛下,乃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陛下答不答應,全在公主一人,公主愿意則陛下愿意,若公主不愿意,則神仙亦無計可施!敢問公主一句,可愿意?”
“歡兒?”蘭貴妃看了女兒一眼,此時也顧不得女兒心情如何,忙代替答話道:“自然是愿意!古往今來,婚嫁之事皆由父母做主,本宮這個做娘的替她做主了!至于如何個愿意法,本宮尚不明白,愿聽先生高見!”
“想要陛下答應,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此事,時機、地點、人物,火候和場合一樣都差不得……”元從呆板著將背后飛速寫下的內容口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