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雄心里哭笑不得,把事情說開了就完了?你當是修行界的恩恩怨怨么,找個德高望重的人出來做和事佬就能過去了?這幫人斗起來都是殺人不見血的!
當然心里怎么想的是另一回事,嘴上卻是另一套:“好!就聽大伯的。”
“嗯!”太叔飛華滿意的點了點頭,回頭喊了聲,“去個人,就說是陛下旨意,去把七位大人給帶過來吧。”
“是!”小湖對面的弟子拱手領命,之后飛掠而去。
而這邊,太叔飛華興許是感覺自己有打壓皇帝的嫌疑,又說了些寬慰的話。
陶略靜默在旁,靜悄悄的,一聲不敢吭,只有他心里最清楚,陛下的表面溫順只是面對太叔飛華的博弈手段而已,沒必要跟太叔飛華去辯解什么,說多了易惹來反感,這對陛下不利,陛下背地里已經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只需最后一記反制便可!
皇宮范圍有那么大,等了那么一陣,七位大臣方步履匆匆而來,都辛苦了。
七人一進棲水亭臺,趙公權突然加快步伐,噗通一聲,竟直接跪在了太叔雄面前,嚎啕大哭道:“陛下,臣冤枉啊,臣兒子死的冤枉啊,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
另六位大臣一起拱手道:“臣請陛下主持公道!”
太叔飛華忽插嘴道:“好了好了,堂堂朝廷大臣,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有事說事,無須吵鬧!”
趙公權立刻憋住了嚎啕,只剩哽咽,只這半天的工夫,整個人的確是憔悴了不少,老年喪子之痛的確讓人難以承受。
“趙大人,你兒子死得冤枉,哪冤枉了?”太叔雄冷冷問道。
當著一群臣子的面,太叔雄可沒那么溫順了,帝王的氣勢又出來了。
太叔飛華也只是瞥了眼,對此也沒什么意見,有些事情他懂,該讓皇帝有的做派還是得有。
趙公權痛聲道:“陛下,邵平波擅闖臣府邸,無憑無據便殺我兒,晉國開國以來,如此惡行,聞所未聞,請陛下嚴懲逆賊邵平波!”
太叔雄:“無憑無據?你怎知他無憑無據?他已經言明在查里通外國的奸細,已經言明牽涉前線戰事,只是帶人回去審問,并未定罪!難道如此大事,依法依規,帶去問問也不行嗎?你趙家好大的官威啊!黑水臺一行闖入趙府,有無亮明身份?邵平波有無拿出孤王的令牌?查通敵之案,黑水臺出面執法,更有孤王令牌,你兒子不但不配合,還敢阻撓,誰給的膽子?是你趙大人嗎?據孤王所知,當時趙府叫囂者不少,依孤王看,只殺一人殺的太少了!”
太叔飛華在旁略驚,看看太叔雄,又看看眾臣,這次沒吭聲了。
趙公權當即大聲辯駁道:“陛下,臣兒子年少無知,當時匆匆而來根本不明情況啊,邵平波乃蓄意殺臣兒子報復啊!”
大臣龔大人亦拱手道:“陛下,不但殺了趙大人的兒子,邵平波還抓走了臣等七家不少的家眷,此舉的確是在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