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雄歌:“必在聚陰之地,才能提供足夠的陰氣給沉睡中的鴉將吸收能量。至于具體在哪,我不知道,但商淑清應該是能找到的。”
牛有道:“你的意思是說,商淑清一直在瞞著我?”
趙雄歌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憑你這賊似的頭腦,跟她在一起多年,她能瞞的過你嗎?未必是瞞你,她也許是還不知道,可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她與鴉將已是血氣相連,一旦那些沉睡鴉將聚集的能量足夠大了,她是能感應到的。”
牛有道:“也就是說,要等到鴉將自身能量足夠強大了,才能啟用?真若如此的話,那些鴉將何時才能足夠強大?”
趙雄歌遲疑道:“這個沒有一定的,要根據鴉將沉睡地的陰氣厚重程度來決定,我不知在哪,也無法判斷。”
牛有道:“這樣的話,一旦天下有變,需要提前喚醒那些鴉將,卻找不到地方,豈不是要錯失良機?寧王征戰沙場多年,乃運籌帷幄之人,不會做的這么絕吧,他當時的情況又處在風浪中,如此重大之事,又怎么可能不為了保險起見留以后手?”
“你這樣說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趙雄歌嘀咕著沉默了一陣,忽抬頭與之對視,“難道…”
牛有道知他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頷首道:“寧王商建伯肯定有交代些什么,商淑清本人肯定也知道些什么,她要么是故意隱瞞我,要么就是寧王說了卻沒有言明。”
趙雄歌慢慢點頭,“因為事情重大,寧王不好言明,她自己知道卻還蒙在鼓里。換了你我,也很有可能這樣做。看來,你得找商淑清好好談談了,看能不能讓她想起些什么。”
牛有道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現在合適找她去談么?”
“我無所謂。”趙雄歌還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一幅無所謂的樣子,不過隨后又是一聲嘆,“唉,寧王這是把自己女兒的性命與那些鴉將捆綁了。”
牛有道:“怎么講?”
趙雄歌:“已經血脈相連了,事情是相對的。商淑清死了,鴉將追隨而去,若沉睡中的鴉將被人給殺了的話,‘大將軍’豈能無動于衷?商淑清必遭兵符反噬,誰也救不了她!”
牛有道一驚,“那豈不是說,喚醒了鴉將出來征戰的話,商淑清也會有危險?”
趙雄歌擺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說了是沉睡中的鴉將。商淑清一旦將鴉將喚醒,鬼臉也就消失了,自然也就不存在了反噬,鴉將的死活威脅不到她,而且她一聲令下可將十萬鴉將給解散!”
牛有道疑惑,“解散?”
趙雄歌:“她若號令死戰,十萬鴉將必萬死不辭,死戰到底!她若號令解散,則十萬忠魂卸甲,就此魂歸冥冥安息。也就是說,商淑清手握一支這樣的大軍,是福是禍皆在她一念之間,一旦商淑清戀慕權勢起了歹心,或者她被歹人所利用的話,必將為禍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