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臣將其擢升為縣令,其廣用流民,妥善安置,對全縣荒地全面復墾,任上廣用賢能,穩農桑,重商賈,流民留之不愿再走,小小一縣之域飛速繁榮變化,人口飛速激增,上繳稅賦每半年便呈翻倍之勢!”
“謝忌安,擅刑案,由一小鎮起步,直至一郡,斷案如神,掃清冤案無數,所到之處,不軌刁民莫不戰戰兢兢……”
“喬深,擅商政……”
一個個名字在邵平波口中道來,一個個擅長什么亦如數家珍。
他說的利索,太叔雄捻須聽著也入神,目光閃爍不已。
待其說完之后,太叔雄也回過了神來,試著問道:“你哪找來的這些人?”
邵平波:“都是北州當年辦學中篩選出來的學子,經過這些年的歷練,已勘用,若因朝堂之爭而猝,臣實在不忍!”
太叔雄:“辦學就能篩選出這些人來?”
邵平波:“天下風氣早已腐朽陳暮,臣當年在北州苦無人才可用,只好訓新人、塑新風篩選可用之人。”
太叔雄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復雜,為了保這些人,這位居然愿意受辱。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女兒,有些事實確實要面對,女兒已經那樣了,嫁給邵平波,的確是對邵平波的巨大侮辱,否則邵平波之前為何會強烈抗拒?
“為了保這些人,你覺得可以一而再的委屈孤王的女兒?”太叔雄咬牙一聲。
邵平波:“七公主落得今天,臣的確是難辭其咎,若陛下愿下嫁,臣必誠心善待,絕不敢委屈半分。”
太叔雄沉默了一陣,權衡利弊后,忽徐徐道:“歡兒已受盡屈辱,孤王希望你說話算話,否則必不輕饒于你!”
邵平波拱手一鞠,“謝陛下成全!”
太叔雄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待邵平波告退后,太叔雄來回徘徊了一會兒,噓長嘆短一陣后,忽道:“陶略,他剛才說的那些人名都記下了?”
“呃…”陶略尷尬道:“回陛下,報了一大串,只聽了一遍沒記全,不過攏共就那些人,回頭一問便知。”
太叔雄:“派人去查一下,看是否真如他所說。”
“是!”陶略應下。
“腐朽陳暮…訓新人、塑新風篩選可用之人…”太叔雄喃喃嘀咕著。
陶略耳朵尖,聽的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