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拱手遵命,就此去安排。
換了平常,堂堂器云宗長老豈會把高品放在眼里,可到了這種戰場上,就得服從高品這個統帥的指揮,戰爭不是兒戲,牽涉到無數人的生死,牽涉到一國之國運,由不得誰擺身份、耍脾氣。
一旦因為不服從指揮惹出什么事來,他這器云宗長老也吃不消,起碼這長老的位置是坐不住了。
此時晉國所有參戰修士,與大軍協同作戰,全部都要聽從高品的指揮,器云宗已給予高品生殺大權,自有精銳修士協助高品執法事務。
箭矢雖綿密,可總有發射間隙,面對死也要往上沖的衛國人馬,終于還是有部分人沖了上來,與晉國前沿人馬廝殺在了一塊。
一個缺口出現,防線口子立刻逐漸撕開,雙方瞬間變成了短兵相接。
一旦短兵相接,也就意味著箭矢攻擊停下來,坡下已經把自己當做了鬼的衛軍嗷嗷叫的喊殺上沖。
“大人,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動手,人馬可以后撤了。”長老回來,向高品稟報。
眼看敵軍已經攻上來了,高品關注著戰場局勢,沉聲道:“再等等。”
待等到一道坡和二道坡之間的敵軍開始整頓秩序,高品忽喝道:“大胡子!”
一個滿臉胡子的將領出來,拱手道:“末將在!”
高品:“率你本部一萬人馬斷后,只要你能活下來,就是一州統將!”
左右將領立刻看向了大胡子,皆面色凝重,大帥說出這樣的話來,都知道意味著什么,這是要讓大胡子拼死了。
“末將遵命!”大胡子毫不猶豫的拱手領命,然最終還是提了一個要求,“大帥,末將若回不去了,末將家里的一兒一女請大帥幫忙照顧。”
高品咬牙道:“你若是回不來,你兒子就是我兒子,你女兒就是我女兒,我收他們做義子、義女,有我高品一口吃的,就餓不著他們!”
當著諸將的面說出了這樣的話,大胡子知道,大帥必不會食言,用力拱了拱手,“末將去了。”低頭一下,轉身而去。
諸將一起面對離去的大胡子拱手,已有人熱淚盈眶。
一旁的器云宗長老“唉”輕嘆一聲。
再看前方,高品大聲道:“傳我軍令,余者棄守二道坡,撤!”
一聲令下,二道坡防御人馬迅速后撤,只剩下了大胡子率領麾下人馬沖上去死戰攔截如潮水般沖上來的敵軍。
空中飛禽上跳下一人在一道坡上,對呼延無恨拱手稟報道:“大帥,二道坡守軍只剩萬余人斷后,余者皆已向三道坡方向撤去!”
呼延無恨立刻喝道:“呼延保!”
“末將在!”呼延保再次出來。
呼延無恨:“記住,沖過二道坡,一鼓作氣插入敵軍撤退人馬中,務必將撤退敵軍拖延住!”
呼延保:“末將遵命!”
呼延無恨沉聲道:“驍騎軍,出擊!”
一道坡上立刻有傳令兵揮舞手中的兩支信號旗,前方人馬中立刻傳來一陣陣號令聲,人馬紛紛向兩旁排擠而去,在中間讓出了通道。
就連坡上的呼延無恨等人亦讓開向兩邊。
獨剩呼延保在空檔處手勒韁繩,戰馬立起前肢“唏律律”嘶鳴,呼延保揮槍指向二道坡方向,怒喊:“驍騎軍,出擊!”